待至船上,宁颢以目相指涂方衍徽,凑在清欢耳旁悄声笑道:“你看此人,乍一眼看去,还觉得他是在梦游呢。”

当公仪修一行人靠近时,这青年公子的视野缓慢落到公仪修的面上,然后就再未分开。

行至一处船埠,人群略微堆积。却见一名青年公子,身形矗立,面庞姣美,本是非常漂亮的长相,却因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平增很多威武之气。虽是不声不响肃立人群当中,却很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出挑之感。世人环抱仿似众星拱月,他的态度却并不非常热切,也极少开口言语。

公仪修微微一笑,指尖拨弦而起。琴音伴随林间清风,在月下飘零出许远。

公仪修轻笑,翻开琴匣,眸中便是一亮。待将那琴取出,拂指挑逗两下,立时对月恭谨三拜,两人相视一笑。

清欢摇了点头,想要说没有去哪,眼眶却止不住地潮湿了。

清欢与宁颢一起笑语,陆婠也浅笑着在旁时不时地插上数言,反倒是公仪修显得相对沉默了些。

公仪修道:“看来你,是把畴昔的统统,都想起来了。”

她说了一半,终是说不下去了。倚靠墓旁抽泣一阵,又坐了一阵,寻出绢帕来揩洁净脸颊,方才拜别。

公仪修笑道:“承蒙嘉奖,那此琴便也叫作‘睿清’吧。”

如果有人能做一个,“星熠城中闺阁少女梦中恋人”的调查,那么薛景熙绝对能够排上前三。若问星熠贵族圈里的少年们最崇拜的偶像,那么薛景熙排了第二,怕就无人能排第一。

小丫环说了,清欢与宁颢方知本来此人的来头也不小,乃是章台丞涂方鼎的二子,涂方衍徽。

那青年公子倒是亲至跟前,对着公仪修抱拳一揖。

公仪修笑道:“你这是,贿赂我么?”

公仪修不置可否。

她在他的墓前置放出虚囊中的糕点,唇边尽力牵涉起浅笑,“三哥,第一次见到你的阿谁早晨,真的好冷啊。你请我吃油奶馕和熏马肉,我也请你尝尝我带来的糕点,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不过比起三哥的油奶馕和熏马肉来,我还是甘愿吃油奶馕和熏马肉……”

方才围着薛景熙的人虽多,但真能得他喜爱,伴随登船的,却只一个面上神情有些懒懒惰散的青年人。

清欢与宁颢听陆婠身边的小丫头,与她们悄悄言说这些的同时,薛景熙已亲邀了公仪修上船小聚。

清欢悄悄地点了一下头。她晓得,这一刻,他与她的痛,是一样的。

薛少将军驰名到甚么程度?

奶奶念叨二哥的婚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此趟终是要动了真格,清欢的内心又怎会不知。当下瞧瞧陆婠,嗯,姿色样貌俱佳,配她二哥,倒也不算过分委曲二哥。便对着公仪修,非常古灵精怪地一笑。

其别人循他视野所望,也多有识得公仪修的,纷繁上来号召。

四人乘了车马出门,宁颢顾虑清欢所言,马车便在碧沟渠边停了下来。面前所见便是一副最烂漫的春日风景画。几条画舫划过潋滟湖光,披拂远处山色缓缓入画。目之所及绿柳成行,花开旖旎,沿岸飘散袅娜香风,来往行人衣香鬓影。公子蜜斯三两结伴出行玩耍,成群小童则与天上鹞子比赛谁跑得更快。

清欢想了想道:“仿佛没有哎。不过他倒是有说过,‘睿清’两字与你非常相配。”

二人在船尾立足了一会,清欢眼看着陆婠间隔游船边沿越来越近,正想提示她谨慎,陆婠足下却先一个踉跄,跌入水中去了。(未完待续。)

清欢笑道:“二哥快弹一曲,我好久没有听你操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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