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赵延沛对夏岩放纵,对别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不怒时就自有三分威仪,建议怒来能吓得小孩儿不敢哭。

可惜扑噗较着对他不感冒,它对客堂里的那棵明白菜比较感兴趣。因而在夏岩一转眼的工夫,它就溜去拱白菜了。

这间寝室是典范的北欧气势,以吵嘴为主调,繁复理性、低调豪华。搭配这束花,全部空间顿时温和了下来。

他插花时候神采格外的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仿佛万事不萦于心。

夏岩手僵了下,不动声色地拿了归去,“这句咏的是白海棠,应属贴梗海棠这一种类。海棠有四品,一品贴梗海棠,二品垂丝海棠,三品西府海棠,四品木瓜海棠,习称‘海棠四品’,别的三品都没有香味,只要西府海棠有。”

他出离气愤了,“夏岩,明天之前不把你这些长毛的东西都弄走,我就把它们都炖了!养甚么不好非要养猪,你是筹算当屠夫吗?”

这栋别墅四周有近三百平的院子,被夏岩种满了花。

他上楼来将一盆插花放在他寝室,一寸高的方形玻璃花器里插着枝花。枝叶修剪的极好,几朵盛开如雪,几朵如胭脂待放。

夏岩揣摩了会儿,将含苞待放的碧桃花剪成是非不一的枝条,倾斜着插入月红色花器里。花器的温润如玉衬着桃花的灼灼其华,仿若一抹胭脂滴入了江南的温山软水,清而傲骨。

夏岩苦笑了下,让阿姨将花摆到书房去,又插了几盆别的花别离摆在主卧和客堂。然后将多余的包成花束,对司机道:“给卫蓝她们吧。”

赵延沛也不晓得怎的,一时嘴欠,手指敲着桌子,慵慵的吟诵道:“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浑家,人与桃花隔不远。”

他的姑姑和表妹也极擅插花,母女俩开了间名叫“素壹”的花店,夏岩有百分之五十的股分。

赵延沛一口气被他这眼神堵了归去,糟心肠挥挥手,边打着领结边往外走。

卫蓝是赵延沛的秘书之一,赵延沛有四个秘书,一男三女。他平时事情松散,对秘书的要求也有些刻薄。但一个好的带领,对员工的要求不能只要严格,还要恰当的体贴。

他放好花下楼去,又到花圃里剪了几束花。返来时见赵延沛正坐在花圃旁的小亭子里用早餐,他换上了红色衬衣和蓝色马夹,衬衣领口的两个扣子没有扣,显出几分休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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