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砺眯起眼：“你们在舆图上标记过的地区，哪几个你们亲眼确认沦亡了？”
张砺放下笔：“我们得搞清楚这份舆图的来源。不管他们是不是偶然获得的，这份图已经不是浅显路人该有的程度。”
张砺坐在桌前，指尖沿着舆图上的折痕缓缓滑动。他的目光落在几个红圈标记上，特别是靠近75号高速南段的一处，用红笔圈出的地区旁写着“失联前最后无线通信”六个小字。
张砺立即反应过来，“放大，看遮棚下。”
窗外阳光渐亮，投射在桌面交叠的两张舆图上。
当镜头飞临上空时，王沐晴俄然眉头一紧：“等一下……屋后那是甚么？”
张砺看着她，“你是说，问他们舆图上不存在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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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变，几个微小的热源陈迹还在空中上残留着，固然已经非常淡了。
画面中，烧毁的街道蜿蜒通向远处，杂草从裂缝中疯长出来，几辆翻覆的车辆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像被光阴忘记的证据。
明天，他们要让无人机代替双眼，先一步穿越废墟，去确认那些口中的废点……到底是真是假。
对讲机那头传来几秒寂静，然后一阵翻纸的窸窣声。
“红圈A4、C2、E5……我们出来过。都空了。”
但不管如何，起码这个摸索没有暴露马脚。
“他们没来过这一带太久。”他指着一处空缺点道，“这片丛林中间实在有一处被我们排查过的小型储水站，但他们图上没有标出。”
“你们说你们来自南边。那这份舆图，是你们本身画的，还是别人交给你们的？”
张砺看着王沐晴，“那是西南侧三其中型出亡点。”
飞翔途中信号长久颠簸，但很快规复。E5地区是一处老旧加油站与简易仓储区，内部充满涂鸦，铁皮屋顶上生满锈斑。
“也能够是用心留空。”王沐晴低声说，“就像他们到现在都没说他们那名大夫叫甚么。”
“B3……我们图上没有这个点。你说的是个加工厂？我们路过那片地区，但没见到甚么像样的修建。”
镜头缓缓推动，超市屋顶有较着坍塌陈迹，几只乌鸦在电线上歇脚，偶尔收回几声刺耳的叫声。
五分钟后，无人机从二楼窗台缓缓升空，螺旋桨的低鸣在凌晨氛围中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
张砺叹了口气，将舆图推回桌面中心，视野长久逗留在那些已沦亡地区的红圈上。
张砺与王沐晴对视一眼。
那边曾是一处超市与小型贸易广场，核心围栏还是存在，但大门敞开，泊车场上残留着焦黑的陈迹，仿佛经历过火灾。
这一次，沉默更久。
“电池状况杰出，信号畅达。五分钟后腾飞。”她简短地汇报。
王沐晴操控着飞翔方向，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及时画面。
对讲机沉默了半晌，才传来回应：“我们在75号高速南段，一处加油站前面的配电室里找到的。不是我们画的，但我们感觉有效。”
张砺眯起眼：“你看空中边沿，那些草被踩前程径了。”
“有逻辑。”王沐晴点头，“沿线出亡点漫衍跟我们之前在播送入耳到的信息符合。并且……图钉是标准军用标记。”
张砺站起家，“我去筹办备用电池组和观察记录板。”
无人机持续向西北飞翔，进入第二个标记地区——C2。
“画面锁定，广角拍两张。”王沐晴指尖在界面上滑动，“体系确认无生物热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