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王沐晴将无人机数据存入加密存储盘，然后坐到操纵台前开端快速浏览录下的影象和热成像数据。张砺则靠在书桌边，盯着王沐晴传到平板上的几张关头截图，神情冷峻。
那边，已经不再是空缺地带。
无人机敏捷拉高，飞翔曲线呈锯齿状后撤，张砺一边盯着画面，一边切换多角度影象。
可王沐晴却没有昂首，她正重新回看那一帧只闪现零点七秒的热源轨迹，像在追踪一个无声的覆信。
那栋主楼现在变得更小，但其布局表面清楚闪现，楼体西侧有一道玄色裂缝状走廊，仿佛连接一间半地穴式的后厅。就在此时，暗影深处再度一闪，两道窗口几近同时闪现出诡异的反光点，方向相对，但光芒角度略有偏差。
“另有两处窗户在反光。”王沐晴低声说，“不对称，不像天然光——能够是手电或红外晖映器反射。”
“像在巡查。”王沐晴几近贴在屏幕上，“节拍很整齐，并且在压抑热量，近似间歇性闪现。”
屋顶中心陷落，边沿断梁暴露，像伤口普通透露在空中，风吹过期带起大片脱落的玄色瓦屑在空中翻卷。
王沐晴按下微调按钮，无人机开端迟缓降落，高度锁定在十五米摆布，斜斜地掠过主楼侧翼的半塌门廊。那是修建中段靠近欢迎厅的位置，破裂的楼梯模糊可见，钢筋已被植物钻穿，仿佛天然与人造的边界在此完整崩解。
“也能够是测试我们能不能发明它。”张砺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如果真是智能传染体，我们现在已经透露。”
无人机缓缓降速，贴着林梢飞翔，在画面中拉出一条高出整片修建的斜线。王沐晴操控稳定，双眼紧盯每一帧图象。张砺敏捷切换至热成像通道，画面蒙上一层蓝绿色滤波。
张砺将截图贴在舆图墙上，在“北方静点”四周打上一个红色叹号。
张砺和王沐晴并肩站在二楼窗前，谁也没有说话。
张砺立即道：“上升，后退，远距扫视，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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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一刻未分开屏幕，“回撤，不要冒险。扫尾时抓一张全景图，归去后渐渐阐发。”
远处的阳光透过林叶间的裂缝洒进屋内，一道光影恰好斜斜落在舆图上“北方静点”的标记上。
屋内的餐桌上还残留着辰宇吃完早餐后的小点心屑，一只红色小叉歪在盘边。
无人机开端回转拉升，镜头缓缓扫过整座废墟般的疗养院，那座曾用于疗养、治愈的处所，现在像一具温馨却靠近复苏的尸身，沉沉躺在林海当中。
张砺站在二楼窗前，右手持着对讲机，左手在条记本上标记下新坐标。那是方才林中男人通过无线电传来的：一组东北偏北方向的坐标，定位在一处名为“北方静点”的烧毁疗养院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