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这两小我身后的，是留着狼尾发型的狼尾男。
成轩伸了个懒腰，睡眼昏黄地看着高歌：“阿姨如何啦？”
地上散落着几瓶马桶疏浚剂，瓶盖被翻开，瓶子随便地扔在狼尾男脚边，而瓶子里的东西，不出所料的，应当全数倒在了他的脸上和嘴里。
高歌没起家，只微微抬起脖子，眼睛斜向下看了看，是成轩。
来到慧丽超市的门口时，浓厚恶心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高歌长吐一口气，跨步走进超市。
“你…”见高歌醒来，李观棋正要说话，却被高歌制止。
帽子男的头高高地仰起，他的帽子反戴，帽檐被推在了脑后，顺着浸湿的帽檐向下滴着鲜血，帽檐的下方，也是一个桶。
狼尾男并没有像前两小我一样跪着，他的身材仰卧平躺着，如果没有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看起来就会像睡着一样天然。
高歌的心跳如擂鼓，她渐渐走到王强的正面，看向他的嘴巴。
他的皮肤已经被灼烧得坑洼一片，吐出的舌头上满是麋集的坑点，最不忍直视的是他的眼睛，一根没有完整折断的曲折牙签插入他的高低眼皮，倔强地撑开他的眼睛使之没法闭合，因而在马桶疏浚剂的感化下，狼尾男生生地被烧到眼睛失明。
说罢，穿上外套就往门外走，李观棋活动了一下身材，也跟在了高歌身后。林秋水却说甚么都不肯意再畴昔，便和成轩一起留在了按摩馆。
高歌与李观棋对视一眼，两人皆不寒而栗，如许残暴的虐杀伎俩，如果说与他们有仇，那合该是通天的恨意，如果说与他们无仇，那凶手的“恶兴趣”未免过分伤害。
不怪两人这么大反应，看过了那么多被丧尸啃咬过的人，他们的心机接受才气已经非常强了，但面前的四人，比他们见过的统统人都要更令人恶寒。
为首的王强跪坐在地，双手看似紧紧地握住脚腕，身子则用力地向上挺起，嘴巴大张，几近能吞下一全部拳头。
李观棋也被这一幕打击得头皮发麻，他的手不自发抓紧，嘴里刹时干涩得像几天没喝水般，喉结止不住地高低转动。
王强的舌头被割下了一小段，模糊可见那截断舌被塞进了他本身的喉口处，乃至比舌根还要再深处一些。而撑开他嘴巴的，是一瓶小容量的马桶疏浚剂，标签的几个大字正对着高歌他们，清楚非常。王强的嘴角已经不堪其力，被硬生生地扯破开道口儿。
高歌和李观棋平复了表情，走近一看才发明，事情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简朴。
李观棋了然点头，随后几次地紧紧攥拳又松开，双手快速搓动直到掌心出现一丝暖意后，他将手探向高歌的额头，又用手掌覆挡住高歌的眼睛，确认高歌已经退烧后，这才放心下来。
高歌想起昨日见这个男人时，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或许凶手来到这里后，发明这个男人早已经没了气味，也就失了折磨他的兴趣。
高歌仓猝起家的同时还不忘安抚成轩：“没事，轩轩你先去床上再睡会吧。”
高歌将食指轻抵住唇瓣，做出嘘声的嘴型，她悄悄摇了点头，眼神看向成轩，表示李观棋别吵醒还在睡觉的成轩。
两边的桶里，各积了小半桶的鲜血。
但现在，身边的人们正在一点一点熔化她建立起来的冰川。
成轩睡得很熟，小脸面朝着高歌的方向，脑袋枕在交叉相叠的双臂上，睡颜温馨灵巧。
狼尾男的衣服下水渍未干，头发上还挂着将落不落的水滴，不难设想，凶手是将水泼向了他的脸后，又把马桶疏浚剂全数洒下，强碱与水反应之下，构成了如此大的腐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