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不知改过,嘴里胡言秽语地骂道,“妙桐你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是不是你专门勾引个奸夫返来,还让他打你爹!你信不信我让村长将你沉塘!”
怀中小女孩哭着连连点头,“我晓得了,姐姐。”
南溪亭并未见怪她。
门很快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女人小声抽泣,南溪亭看向妙桐,“先别哭了,起来去打盆温水出去。”
南溪亭点点头,目光又落在她脸上的伤口处。
妙桐脸上顿时惹上羞赧,低着头道,“我情愿的,公子。”
腹部传来的痛苦,的确让他生不如死,为父、为男人的庄严被他完整丢弃,只剩下寒微的祈求,哪怕告饶的工具是他的女儿。
比及南溪亭稳住了妇人的性命,这才叫春笋将屋外头被打成猪头的男人带了出去。
气愤的男声紧接响起,“我打死你!生不出儿子的贱人,还敢拿着家里这么多钱去看病买药,你如何不干脆死在外头?”
妙桐这才压下忐忑不安的心境,依言挑开门帘给车夫指路。
南溪亭下了马车,拧着眉叮咛,“春笋。”
南溪亭唇边溢出笑意,“哪能要你真去扫茅房,你若想好了,明日我便让人来领你去官府过个明路。”
说着他转过甚乞助似的看向和小妹捧首痛哭的妙桐,“妙桐,你快说句话啊,你是想看着你爹被打死吗?!”
春笋被这话逗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妙桐回道,“是。”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让得男人痛叫一声,趴在地上,竟一时爬不起来。
春笋当即一巴掌将他剩下的话打散了去。
马车将将停下,便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稚嫩哭声,“不要、不要打了……”
南溪亭蹲下给地上妇人把了一下脉,这才看向小女孩,“先将人扶上榻,白日里你姐姐带返来的药现在再去煎一碗来。”
妙桐这才放下心,出去打水。
男人痛苦地用手捂着肚子,伸直在地,涕泪横流地跟南溪亭告饶。
“太、太痛了——”
“娘亲,mm——”
春笋懒得华侈口舌和他解释,对着他好一顿拳打脚踢,男人想要抵挡都不成,抱着脑袋连连惨叫。
男人嘴角被突破,流出血渍,连同醉意都被打散了很多,眼底惊惧涌出,“别!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