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咬牙切齿道,“沈将军休要胡言!”

张御史内心一慌,他固然跟容国公私交好,但在朝中他是谁都弹劾的,大家都晓得他铁面忘我,公道廉洁。

“马上下旨,林家满门抄斩,由沈爱卿带人去查办。”

容国公和张御史脸上刹时涨红。

容国公神采乍青乍白。

几人对峙结束后,便有寺人大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想起昨夜他担忧容宸被林家连累整夜没睡,还将派去林家扼守的人全数叫回,便气的气度震痛。

南知行笑容一僵。

容国公道,“方才只是说了南大蜜斯剑杀侍卫的罪过。”

元熙帝并未追责容宸,让容国公松了一口气,“谢陛下。”

沈延舟笑了笑,“是吗?”

元熙帝瞥了沈延舟一眼,“沈爱卿说的不无事理,南大蜜斯当然放肆,但也罪不至此,便罚她进宫做六公主的伴读,学着收敛性子,向善做人。”

那笑更加的意味不明起来,容国公沉着脸,连号召都没打,扭头就走。

“当时景象如此,我也是被逼的没体例……”

沈延舟眸色冷了两分道,“确切很多谢本将,不然令嫒就得被推出去行鞭挞之刑了。”

沈延舟应了下来。

沈延舟从大殿处走出来时,看向了一旁的容国公,“容国公怎的一副肉疼模样?放心,本将不是去抄你的家,而是去抄林家的。”

元熙帝将最后一口“救心茶”喝完,这才悠悠开口,“闹了大半天,众位这是闹了一场曲解出来?”

而别的一边的张御史,全当没瞥见似的,正想走,却被沈延舟叫住,“张大人行督察之责,可得细心着些,南大人家家风不严,也不见得容大人家家风多清正。”

沈延舟眉梢微微挑了挑,“保护是仆,南大蜜斯是主,保护卖身与主家,就该晓得存亡都是主家做主,纵使南大蜜斯剑杀保护有错,但先前想的奖惩过分暴虐……”

南知行悻悻开口。

张御史见容国公被气得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冷下了眼,“沈将军这般说,不也有秉公之嫌?汴京那个不知南大蜜斯是你未婚妻……”

南知行阴沉着眸子,更加感觉如果南溪亭嫁入了将军府,不但不会帮他在宦途添砖加瓦,指不定还会让沈延舟给他暗中使绊子。

那南溪亭如果当了六公主的伴读,的确就是小巫见大巫,必定会被压得转动不得。

沈延舟嗤笑,“是吗?既然如此,容国公还是闭嘴得好,毕竟您不是督察院的人,这等官家女子的小事,拿出来讲嘴,不晓得的人还觉得容国公是在公报私仇呢。”

沈延舟说着便将书册和认罪书拿了出来,自有寺人踩着小碎步走下来接过呈递给元熙帝。

回京就拿林家开刀不说,现在不过几句话下来,竟也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容国公气得的确要吐血,这新返来的沈延舟果然不是个善茬。

张御史怒不成遏,“你说谁暴虐呢?!”

“没说你。”

容宸被扣下竟然是因着容羽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延舟倒是道,“怎会没干系呢?当时南大蜜斯反击打归去后,容二公子说让我们等着,等他大哥出狱,便让他大哥带人来将我们打死。”

六公主是五皇子一母同胞的亲mm,因着皇上宠嬖,比五皇子还放肆放肆,能够说在宫中能是横着走的存在。

众大臣被圣怒惹的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下了早朝。

想到这里,南知行更加果断了让南菲雨替嫁去将军府的设法。

张御史只得道,“回陛下,南大蜜斯剑杀保护不是曲解。”

不然沈延舟如何能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这是昨日盘点好的书册,和犯人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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