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你退婚后,好儿郎都不会再瞧你一眼,就单单坏名声和你现在的年纪,都能叫人望而却步。”

沈老夫人刹时被她这惊世骇俗的答复整得有些哭笑不得。

也算是全了当年的拯救之恩。

提及来,朝中几个皇子都还没有迎娶正妃。

“不过现在看着,倒是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却又被沈延舟抢了先,“我亲身盯着她喝过了药,没甚么大碍,祖母不必过分忧心,谨慎头疼的弊端又犯了。”

沈老夫人道,“快些坐下用饭吧,溪亭过来到现在还没用膳,方才与我闲谈也只是吃了些点心垫肚子。”

想到这里,沈老夫民气中又有了两分摆荡。

只是,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何况沈将军乃朝中新贵,被退婚也无人胆敢嘲笑。”

南溪亭哪能不晓得沈延舟这是在表示她别将涟山产生的事情说出来。

现在三公主生辰宴却要统统及笄的蜜斯赴宴,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你在涟山吃坏了肚子么?这桌上这么多辣菜你应当是吃不消的,来人,将有辣椒的菜都撤下去。”

“等等。”

她掩下思路,叹了一口气似是让步了下来,“你既然没想好,那订下婚期这事也不急,我人毕竟是老了,阿舟的爹娘现在还在边关镇守,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府中大小事啊都是阿舟在做主。”

固然这门婚事是被面前局势推着走的,但南溪亭嫁给沈延舟不是好事,反而对于她来讲是顶好的事情。

沈老夫人沉下脸来,尽是不附和,“混闹,照你这么说,坏名声岂不是全被你揽去了?!”

南溪亭筷子就这么停在辣炒排骨上面,下一刻便有服侍的下人将菜从她眼皮子底下端走了。

南溪亭听着沈老夫人体贴的念叨,倒是抓住了重点,“宫宴?”

沈老夫人猜疑地在他和南溪亭的脸上来回扫了两圈,终究落在南溪亭身上,“是如许吗溪亭?如果身子不舒畅必然要跟我说。”

见她病笃挣扎,沈延舟眉梢微挑,“还是要养一养,免得又复发了,祖母你说呢?”

不但没人嘲笑,反而还会笑她不知好歹,将这门好婚事取消。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与忘恩负义有何异?”

在沈老夫人的三申五令下,南溪亭终究只能不情不肯的败下阵。

南溪亭见着沈老夫人担忧这担忧那,也晓得她是为了本身好,不由声音放轻了些,“这些也不会伤筋动骨,我有医术傍身,就算一辈子不嫁人,都无人能欺我。”

沈老夫人说着,非常垂怜地抬手摸了摸南溪亭的小脸儿,转移了话题,“让我瞧瞧你脸上的伤,过几日的宫宴也戴不了帷帽,以貌示人,凡是脸上有些瑕疵,那些个闲出屁来的夫人蜜斯们又该嘲笑了。”

“……”

沈老夫人很快动筷,南溪亭也没理睬沈延舟的视野,提起筷子正筹办夹菜开吃。

比及吃完清汤寡水的一顿饭后,南溪亭忍着气将沈老夫人哄回房里安息,才朝着沈延舟的院子走去。

以沈延舟现在权势,就算恶名在外,叫很多妇孺闺秀闻风丧胆,但掌家人却不会眼睁睁放着面前的香饽饽,不去争抢。

南溪亭的声音很快打断了沈老夫人的思路,“没有的事,我主动提出退婚,旁的人就算想说嘴将军府忘恩负义也没机遇,将军府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凡事与他筹议着来,内心有甚么话说出来就好,不要憋在内心,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他是有病吗?

她差点没忍住将筷子直接摔到沈延舟脸上。

“是,不过现在已经快好了,吃些辣菜无妨事。”

沈延舟依言坐在了沈老夫人中间,视野倒是一瞬不瞬地落在一旁微冷着脸不说话的南溪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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