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伍:沅芷幽兰】[第1页/共2页]

我在他的眼睛里瞥见本身的影子,那一双瞳人清冽的很,又映出背后的荷花来,我心中小鹿乱转,只感觉那荷花的粉色一向开到了酡红的双颊上来,轻声道:“你现在如何如许恶棍。”

下午他来时,我正翻着书细细看着,也不晓得他来了。他到我身边来,问我看的甚么。我拿了书放到他面前,他见是李白的《赠汪伦》,又道:“好好的如何看到这里来了?”我在窗下坐着,闻着窗外杏子新熟时郁郁的香,有些黯然道:“想到畴前的人事,感觉挂记。”他在我身边坐下,道:“念着故交了吗?”

如此想着,便教芸儿去唤了兮若来。我并不晓得我请依兰上门来是否会给他形成不便,如果不得,便是换了男装去倚芳阁看她也是好的,又想着畴前子珩从倚芳阁把我救了出去,又是和君夫人有友情的,约莫此事并不费事。不消一会儿兮若便到了,我和她说了我的设法。她凝神想了想,又道:“女人还是和公子说一声。”我点点头。

芸儿拿着新的荷花出去时,看着我的身边摆着很多乐谱,又看我面上并没有甚么忧色,约莫也猜到了一二,一边玩弄着新荷,一边问我道:“姐姐还是没有遇着合情意的吗?”

“依兰。”我口中喃喃她的名字,想起这些日子我再没有见到她,不晓得她是不是也觉得柳浥尘已经死了,又是否会为我悲伤难过,“芸儿。”我唤她。

“是,前些时候我在倚芳阁,没有甚么人肯宠遇我,只要一个叫依兰的,送了我青玉兰花簪,还事事晓得叮咛我一声好自保。我走了以后也不见她,不晓得她好不好,是不是也为了柳浥尘的事情挂记。”窗外暮霭沉沉,烛光下的我又分外苦楚些,我是真的念着依兰,他约莫也看出我的当真来,思忖了一会儿,说:“你想见着她吗?”

“可不是我把江南搬来的,搬来的,是兮若。”我拉他到了白瓷敞口瓶边,又教他往里看,荷叶略小,模糊见得水下锦鲤玩耍玩耍,又悄悄碰了碰白瓷缸边沿,鱼儿吃惊似的躲到了荷叶上面,却也好玩儿的紧。

第二日下午,兮若拿了谱好的谱子来给我看。我一首首看下去,却没有一首特别合情意,这下便又犯了难。我固然晓得哼几首曲子,却对谱曲填韵一事无甚成就。

他不罢休,反而抱得更紧一些,我内心偷偷笑着,却还是不肯依他。

他唇角向上扬了扬,笑意更加深一些:“珩心疼本身的心上人,如何叫做恶棍呢。”又闪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归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抱你了。”

“可我不晓得我见着她,对你好不好。”我脸上有委曲神采,搅着衣角,不晓得如何是好。他拉过我的手,看着我的眸子,有些舒朗的神采:“你想见她,也不是难事,我明天让兮若安排让她过来。”我昂首看他,见他笑的云淡风轻。“真的无妨事吗?”我又轻声问。

我把谱子放下来,“你兰姐姐可会谱谱子吗?”我想着,我应当再见她一面,让她晓得我还活着。一见仍旧的情义,我还记取。“我先前听阁里的姐姐说,倚芳阁里的女人们通乐律,善歌舞是最根本的东西,梅兰竹菊四位姐姐各自把一项才艺阐扬到了极致,兰姐姐该是最通乐律的。”

我羞得不肯再和他打嘴仗,只是听话的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我。我和他的间隔如许近,紧贴着他的胸口时,他的心跳也传过来,有些清浅的快。他的身上模糊浮着栀子的香气,像是从骨子里氤氲出来,固然淡薄,却教人闻得舒畅。他一身宽衽儒袖的红色金线绣袍,我着的水碧色襦裙被他行走时带的风微微吹起来,裙下水碧色宫绦轻柔的一搭一搭吹在他的身上,被他看了去,又道:“你有如许好的同心结,怎的少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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