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他刹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嘴脸,拱手道:“那日是孤冒昧了,还望夫人莫怪莫怪。”

柳令漪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日闯进她内室的阿谁男人,固然早就晓得他是五皇子,再见面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二爷吓我一跳,”柳令漪回过神,扫了一眼他的暗色长衫,奇道:“如何穿成这个模样?”

刚走到门口,便立即有两个貌美女人引着他们来到一处雅间。

宋禧冷了脸,“你如果来找乐子的就自便吧,我们先归去了。”

美人们一哄而上,抢了钱就分开了。

柳令漪站在宋禧身后,微微一福:“殿下客气了,臣妇不敢当。”

马车很快停在一家伎馆前,柳令漪的目光落在门前那两个大字——‘解忧’上,心道这两个字倒还应景。

夜晚的盛京繁华灿烂,灯红酒绿贩子比白日更加热烈。

她笑吟吟道:“若想说谢就免了吧,出去多挣点钱给我花就是了。”

柳令漪取出两张房契放在桌子上,“这两间胭脂铺子是我名下的,女孩子用的东西你上手也快,如果你情愿,就去这两家铺子做个掌柜,学一样自食其力的本领,也比一辈子困在这后宅好。”

柳令漪忙将那些朱钗全都卸了下来,只留了一根发带疏松散地系在身后,然后戴上长帷帽随宋禧出去了。

柳令漪叹了一口气,“大姑奶奶已经从族谱上除名了,你也离了周家,今后别再一口一个表嫂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活着直呼我名字便是。”

“刚还说别闹虚礼呢,这会子又跪上了,快坐下,谁也不准乱动了。”她看了一眼周诗蓉额头的伤,“不是叫你做做模样就行了,如何撞得如许短长?”

柳令漪坐在椅子上,膝盖上盖着绒毯,听下人说表蜜斯来了,她忙翻开毯子去迎。

周诗蓉的眼底仍有恨意,“若不是狠下了一番决计,又如何能扳倒阿谁毒妇呢!表嫂不必担忧,这点小伤比起她打在我身上的,还算不了甚么。”

初冬的夜晚非常阴寒,柳令漪的屋子早早就用上了火炉,内里的炭烧得正旺,收回噼啪的响声。

“晓得啦晓得啦,本日也谢了几百回了,蓉mm的嘴巴不累,我的耳朵也要起茧子了!”柳令漪拍拍她的手,暖和道,“别再说这些了,不知你此后有甚么筹算?”

这边宋禧已经朝她伸出了手,柳令漪扶着他,缓缓走下了马车。

五皇子萧承胤摆了摆手,表示他们坐下,“夫人仿佛比那日拘束了很多,孤与二郎是旧友,夫人尽管像那日普通随便就是。”

柳令漪想起那日把他塞进棺材的事,有些心虚地搅了搅帕子,转移话题道:“殿下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她眼底出现晶莹的泪花,刚要开口又被柳令漪堵住。

周诗蓉拿起那两张纸,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昨日她还是个连奴婢都不如的劣等庶女,本日不但重获自在,还能够去宅院内里开辟一番新的六合,这是多少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男人举起杯,打趣道:“看来二郎身边已有才子相伴,如此甚好,不然要从我身边拨一个畴昔,还真是哪个都舍不得呢。”

话音刚落,身边的几个美人接连撒娇撒痴,灌得他有些飘飘然。

周诗蓉捧着房契,忙不迭点头。

直到上了马车,柳令漪才开口问道:“出甚么事了?”

“当然。”

柳令漪忙号召她到身边坐下,浅笑道:“你娘接返来了?”

进了门,屋内坐着一个姣美公子,正被一群美人簇拥着喂酒。

她分开后,春芙轻声道:“奴婢还担忧这位表蜜斯会起甚么歪心机,这下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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