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一双柔滑细白的小手,低笑道:“等下新妇来给老爷存候,我们可要好生安抚一下这小两辩才是。”

她将手里的牌一张张摆在他面前,安闲道:“二爷别急,我在这位女人下家,要胡也是我先胡吧。”

宋禧来了兴趣:“你说。”

接下来柳令漪竟是一张不吃,一张不要。

那女人顿时吓得神采惨白,告饶道:“二奶奶是真神菩萨,小女子是笨拙凡人,玩不过二奶奶,认栽了成不成?”

宋禧唇角的笑容僵住,那女人捏着一张三万,却不晓得该不该打了。

宋禧被她这幅模样激愤,调侃道:“姓柳的,你休要对劲,我要你光着身子跪在院子里,替小爷守夜!”

宋禧心头的火被她这一瞪,顿时灭了三分,面色却还是冷峻:“赢了钱就走,赌场上可没这事理。”

宋禧噤了噤鼻子,竟一时忘了禁止,就那么怔怔地站在原地。

柳令漪又回到坐位上,懒懒道:“既如此,我们玩把大的,一把定胜负,不知二爷敢不敢?”

墨玄色的发丝扫过宋禧的脸颊,还带着一股清爽的桂花香。

秀巧烦恼道:“那院叫二奶奶带来的婆子们围得死死的,奴婢甚么也没探听到!”

柳令漪凑到宋禧面前,目光开阔地盯着他:“这张牌但是您让她打的,二爷男人汉大丈夫,不会和我们这群弱女子耍赖吧?”

柳令漪目光在世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却把目光放在了紫衣女人身上,温声道:“劳烦你让一让。”

几人纷繁看向她的牌,公然也是胡三万,本来她刚才的话是用心刺激那女人,好诈她的牌。

下家的女人有些发懵,宋禧不耐烦地哼了声,冷不防对上柳令漪的眼睛,她一副已看破的模样,笑眯眯道:“二爷等你那张三万呢。”

大家都去看宋禧的神采,他面无神采地挑眉,搡了身边的粉衣女子一把:“还不去服侍二奶奶打牌?”

她起家要走,却被宋禧的人挡住,他沉声道:“二奶奶这是甚么意义?”

翌日。

“你敢耍赖!”宋禧用力一拍桌子,恶狠狠道。

更何况这宋禧早已经被她养废了,连大郎的一点心计也没学到,脾气倒是涨了十倍,只要有半点不顺他的意,以那小子的脾气,不作个天翻地覆怎肯罢休?

“不玩了不玩了,再输我就要光着屁股出去了!”柳令漪左边的女人抱怨道。

“秀巧,你去把内院外院有脸面的女使婆子都叫来,二奶奶才进门,也该叫她们好都雅看二奶奶的面子。”

饶是宋禧这类混迹美人堆的浪荡子,也忍不住一怔。

宋禧盯着柳令漪的目光暗淡不明,他不发话,牌桌上的人也不敢有行动。

宋禧一贯最不讲端方,也不在乎脸面,固然当场被柳令漪抓着出翻戏,还是一把将手中的牌翻开,对劲道:“小爷胡了!”

苏姨娘将手放进水中,一副料想当中的模样:“闹起来了?”

柳家来的女人又能如何,她也不是没领教过,只晓得假狷介,守着那些没用的死端方,瞥见那院的污糟气象,能忍住不闹?

屋内的女人们各个都是面貌端丽的美人,却皆在她出去的一瞬失了色彩。

宋禧勾了勾唇角:“二奶奶如果输了呢?”

“随爷措置。”

又抓了两轮,柳令漪便叫了胡,粉衣女子打趣道:“真神了,那死丫头的一副臭牌,如何一到二奶奶手里就这么听话了。”

宋禧倒是已经叉出两对子,一副牌顺顺铛铛,只等一张三万就能喊胡,忍不住有些心急,拿眼横了下家一眼。

三个女人都去看柳令漪的神采,可她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模样,涓滴不见一丝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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