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漪抬开端,“祖母经验我时曾经说过,让我别盯着死人的事情不放,多数是已经晓得了我们还在清查大哥和阿姐灭亡的本相。”
“不管她说了甚么,必定是跟大哥的死有关。”
柳令漪转头细细打量起来,她向来不求神拜佛,是以也未曾重视佛龛里供奉的究竟是哪位神仙,现在细心看来,倒像是一尊观音像。
柳令漪的身姿更加矗立,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严妈妈余光看了一眼宋永昌的神采,唯唯诺诺道:“不是,二奶奶不肯走,哭着要留下服侍老夫人,还说甚么有错随您惩罚,千万别赶她走……正赶上世子妃的丫环来问安,气冲冲地归去了。”
“如何,莫非她还敢拿乔不成?”
柳令漪浅笑道:“经籍抄完了,唯恐误了祖母的事,以是赶着就过来了。”
“岂止是二奶奶,自从这位老夫人来了今后,就连我们的报酬都降了很多,二奶奶管家时固然严些,但是差事做得好,犒赏也丰富啊!不像在老夫人部下当差,做的好不好都要看那严婆子的神采。”
天光微亮,身上热乎乎的狐裘,以及怀里另不足温的汤婆子证明着昨晚不是一场梦。
她将狐裘叠好藏在佛龛下,然后端着经籍朝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这高门望媳可真不好当,真是受不完的罪,本来觉得没有婆母要服侍就能纳福了,谁晓得又跑出来个婆祖母。”
“清查大哥的灭亡本相和她有甚么干系,何必这么明晃晃地禁止?除非……”
严妈妈等在门口,见她过来立即迎了上来,眼底有些惊奇,小佛堂又冷又湿,这二奶奶又是一日水米未进,精力瞧着倒是很好。
柳令漪缩回身子,半趴在阿谁大大的汤婆子上,喃喃道:
宋老夫人一咬牙,颤颤巍巍地拿起拐杖:“我去,我亲身去!”
柳令漪暖和道:“妈妈过奖了,烦请您给祖母拿出来吧,我在这里等着给祖母存候。”
“喂!”柳令漪坐直身材,转头瞪了他一眼。
“说道这个……我实在不明白祖母为甚么俄然变了脸,明显前几日她对我还是很和蔼的,起码面上该给我的尊敬和面子都还是有的。”
“母亲,您发句话啊,莫非真要儿子毁了多年堆集的官声才算罢休么?”
柳令漪耳根有些发红,她一指头顶的佛龛:“别胡说,谨慎佛祖闻声了。”
柳令漪垂下眼眸不说话,不管凶手是宋永昌还是老夫人,亦或者是宋家旁的甚么人,总归都是宋禧的亲人,他或许会猜疑于亲情不肯意信赖,可柳令漪心中已经模糊偏向于老夫人就是幕后凶手。
她上前福了福,道:“老夫人还睡着呢,二奶奶如何这时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