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天子淡淡道。
天子看着她,目光沉下。
窦诚亦面色剧变,忙对天子揖道,“陛下!小女怎会识得贩子之人,必是弄错了!”
“奸人?”窦芸俄然笑出声来,看着纪氏,轻声道,“母亲莫非还不明白?陛下将我等召来,就是要在父亲和母亲面前戳穿我,要治我的罪。”
“现下是安定了些。”太医道,“多亏了六皇子及时吮出了很多毒血,但此毒霸道,陛下可否安然,还要看可否捱过本日。”
李绩听了这话,仿佛不甚对劲,却终是没有多言。
世人亦晓得此理,见徽妍能说出这般话,亦都安宁了些,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恭敬。
“不说?”天子缓缓道。
正待走开,窦芸俄然昂首,掌间闪过一道利芒!
“此事不过其一,另有一事。”天子道,看向殿外。世人跟着看去,又是一惊,只见倒是自家侯府中的管事。
徐恩忙道:“方才臣已经让人去奉告,诸公还未赶到。”
“兄长!”刘珣面色一面,上前将他扶住,却见天子面色惨白,嘴唇发青。
中间的内侍将一只承担放在管事面前,翻开,只见都是黄灿灿的碎金。
一个女子昂着头,傲然望着他。二皇子,筹办好了么?
天子看着她,面色庞大。
“侯女已同时服毒毙命,幸亏身上另有些残留□□,太医已经历过,六皇子令我等去请女史来!”徐恩道。
徽妍天然晓得他的意义,莞尔,“想过。”
“出了何事?”徽妍仓猝问摆布。
徐恩还想说甚么,被徽妍止住。
天子道:“前两日宫中他杀的内侍申平,想来君侯与夫人亦已传闻。此人诬告无辜,却死无对证。廷尉往乡中查访,在其家中搜出此物。朕亦觉不成置信,故而朕特地请君侯一家前来,劈面问明。”
徽妍忙问:“陛下如何?”
徽妍不明就里,被王恒唬得心扑扑跳。马车一起奔驰,却没有去漪兰殿,而是到了前殿中的非常室。这是一间高雅的殿阁,天子常日下朝,会在此憩息。
窦诚亦老泪纵横,讨情道,“陛下,臣教诲有失,愿代小女受过!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从轻发落。”她含泪而笑,“诬告大臣,构陷宫闱,皆极刑。陛下从轻发落,是要将妾下狱,还是罚为奴婢?”
刘珣仓猝看向他的手上,只见掌间被划破了一道口,深可见肉,却不淌血,红肿发黑。
天子叹口气,起家,走到怀恩侯佳耦面前,亲身将二人扶起。
“哦?”李绩目光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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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敞应下,立即去办。
“出了大事!二姊跟来便是!”王恒吃紧道,说罢,催促车夫从速走。
“小人……拜……拜见陛下!”管事战战兢兢,才出去就伏拜在地。
怀恩侯佳耦手忙脚乱,又是替她擦血又是求侍卫快去找太医,哭着问她为何如此。
“怀恩侯佳耦已拘下。”徽妍道,望着世人,神采沉沉,“诸公,陛下情势虽危急,却仍有朝气。当下最要紧之事,乃是朝中万不成先乱。诸公皆国之重肱,当下非常之时,臣民、官署、军镇还须诸公坐镇,只要天下不生乱,此事便可安稳对付。”
太医闻言,谢过徽妍,自去繁忙。
郑敞忙道:“晓得此事者,皆宣室殿奉侍之人,事发以后,臣马上令人封闭,但动静不小,只怕不得全然闭塞。”
“女君,那虎魄之事,女君可曾当真想过?”方才,李绩临走前,曾这般问她,意味深长。
刘珣有些六神无主,徐恩忙将方才之事简朴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