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眼泪流出来,渗进枕头里去,江慕水肩膀簌簌颤抖着,不知这锋利耻辱感和肉痛感到底从何而来,全部攫获了她,折磨着她。
论公事,明天她就已经将停顿尽数汇报给他了;论私事,明天在陆氏大楼前不欢而散时他讨厌冰冷的眼神,叫江慕水感觉,他是绝对不会再找她了的。
“回家了么?”他轻声沉沉地问道。
“别……别,”她仓猝禁止,额上尽是汗,“我现在就畴昔,现在下去,你站在那边不要动!”
猖獗的电流窜上脊椎骨,窜遍满身,电到她浑身都要酥着软下去。
她就像是被剥下了统统庇护壳的赤.裸裸的人,一.丝不挂地,被放在他面前供他揣摩赏玩。
“殷……唔……”江慕水小脸滚烫如火,分不清是羞赧抑或愤恨。
江慕水真的是怕了,内心也乱到了顶点。
好丢脸……
幸亏。
但!她还没完整沉.沦!
殷千城那颀长矗立的身影就站在车边,现在,英眉微蹙,身上凛冽强势的气场一点都没散,月光下,他将外套丢进了车里,换一只手拿住电话,轻声道:“那我畴昔。”
“殷千城……停,你停下!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江慕水终究羞愤成怒,死力抓回一丝丝复苏,浑身颤栗地警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