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眼神,他长叹了一口气,言道:

心内正忧愁时,忽见宇文明及大踏步出去,浩儿蒙着眼睛看不到,还觉得是宫女寺人等人,大笑着抱住了他的腰,口中喊道:

“臣老了,可娘娘未老,娘娘在臣心中,永久是天仙普通。”他的眼神有些痴怔,听我回想旧事,面上也挂了一丝小小的镇静。

“单单一个李密不敷为惧,固然人数浩繁,但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难以与大隋禁军比拟,只要臣率十万雄师前去,与洛阳城内的隋军里外加击,便可得救。”

“臣还是但愿娘娘能唤臣阿及。”

现在的李密权势越来越大,其人又很有策画,正在围攻东都洛阳。虽有隋军尽力阻击,怎奈城内粮草渐少,恐对峙不了多久。

“娘娘放心,如果洛阳城内的王世充等人成心谋反,不肯合作,臣也有掌控击溃李密,只是却要倾尽兵力了。”

杨浩非常隔心,重重的点了点头,用过甜点,与几个小宫女寺人玩捉迷藏,我侧卧在美人榻上看着他蒙着眼睛四周乱抓,心机却飞到千里以外的东都洛阳。

我拉过杨浩,正色道:“再烦也不成偷懒,你要多学多看,再过几年,才可亲政。”

“起来吧,赐坐!上茶!”我言道。扶了圆儿的手,坐在凤座之上,宇文明及鄙人首坐定,昂首看我一眼,脸上挂满了虑色,胡子长长垂着,很有些威武之气。

只是我却不能给他任何胡想,固然少年时他曾于我有恩,多年来一向痴心不改,但不管如何,只要想起惨死在我面前的杨广,我便没法放心,更何况,现在的我,是大隋的皇太后。

“皇上驾崩——”跟着这一声高喊,我已成为大隋的皇太后。

而我的昭儿一家,正被困在东都皇宫,内受权臣节制,外有敌军打击,性命堪忧。

那一夜,我刻骨铭心,但那一夜以后所产生的事,却令我哀思欲绝,现在面对他,我心内只要难堪,再无之前那般亲热。

现在宇文明及大权在握,新皇初登大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真的争斗起来,我的儿子如何能是他的敌手?即使宇文明及会对我言听计从,但男人在美色与权势之间,总会有所衡量的,更何况他自知杀了先帝,也会对我的儿子有所防备,我不能用我儿子的性命来赌。

杨浩听话的答道:“是,母后。”

又想起杨广死的那日,他瞪着我的眼神,庞大冲突,毕竟是丢掉了匕首,我晓得,他不但仅是想操纵宇文明及重整大隋,更是但愿我能活着,哪怕他亲眼看到我与他最信赖的臣子私通。常常想起,只觉各式揪心,万分惭愧,我竟然连与他同死都不能。

我低低一叹,现在他是大丞相,我是皇太后,或许也是因了当初那一夜风骚孽债,我与他之间,再无之前那般随便,他毕竟是杀死杨广的凶手,固然是陈婤所陷,但我不管如何也忘不掉,当初他手中的剑刺向杨广胸前的那一幕。

阿及?曾经便像老朋友普通熟谙的名字,却因这连续串的变故而令我倍感陌生,伉俪恩爱以后,便会亲如一人,但若不是伉俪,混乱中同床以后,复苏过来,恐怕会是更加的陌生。

“好热,好热,母后这里有冰,比浩儿那边风凉多了。”

我这才笑道:“这就对了,明天就不必急着归去了,把这些甜点吃了,玩一阵子吧。”

大殿内,五小我,此中三个,是被鲜血染红的尸身,浓厚的血腥气劈面而来,我痴痴愣着,仿佛再无知觉。

“大丞相。”

国库已然亏空,没有多余的银两,我以皇太后的身份下懿旨,举国记念,并号令群臣,各出一份银钱,为杨广办了一个并不昌大的葬礼,虽如此,我已竭尽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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