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和谐,如许的和顺,仿佛梦境普通,若不是我晓得了他太多的奥妙,现在的我该是如新婚时普通幸运非常的吧?

“爱妃故意了。”杨广目中浮出几丝柔情,痴视着我,参茶捧在手中,竟健忘往嘴边送了。

本日的我一袭浅蓝轻纱曳地长裙,柔绢挽带拖在臂弯,腰间系一条花蕊黄丝带,婀娜身材尽显。发间并无贵重金饰,只一支白玉簪斜斜挽住长发,双鬓各插一朵含苞欲放的绿芍,眉若远山,眸含含笑,清爽淡雅,且不失娇媚。

“多谢婆婆指导,纤儿必不甘出错,昭儿与南梁的万千百姓,都是纤儿应当担当起的任务。”

“孤去父皇那批折子了。”

窗台下,几株红艳如霞的牡丹在暖暖的东风吹拂下,垂垂散开骨朵,朵朵巨大如碗口,芳香满溢,恰是春困时节,阁内喧闹得只能听到轻风拂叶的沙沙轻响,我靠在婆婆的身上,闭上双目,听婆婆报告一件又一件产生在梁宫的事情,或令人提心吊胆,胆颤心惊,或大快民气,令人直呼解恨。

别的妃嫔也不甘逞强,纷繁朝天子敬酒,天子也不顾当着后代子孙的面,一边一个,左拥右抱。我冷眼旁观,只觉心内寒意沁沁,皇后平生为了天子倾经心血,现在骸骨未寒,天子却早已将她忘得干清干净,心内只为皇后叹不值。

再见杨广时,我已挂上满脸温和的浅笑,行至书房,殷殷献上一盏亲手做的参茶,柔声道:

“婆婆,您在梁宫多年,就给我讲讲梁宫的事吧。”

婆婆长舒一口气,笑容满面,言道:

“臣妾只是一心恋着广郎,总不想与别人分了去。”说完,我抬眸看她,蕴着委曲与不舍。

“畴前都是臣妾谨慎眼,过于小家子气了,还请广郎不要与臣妾普通见地,不要像这些日子一样,对臣妾不闻不问,岂不知臣妾内心有多担忧,唯恐广郎不要臣妾了。”言毕,泫然欲泣,点点珠泪蓄在目中,不幸兮兮的昂首谛视杨广。

那一夜,元心阁内春宵帐暖,爱意无边,说不尽的和顺,道不尽的缠绵,至晨起,甫一睁眼,见杨广朴重愣愣瞅着我,目含和顺,我心内一热,媚生两颊,娇嗔道:

即便人间再不会出如赵氏姐妹般暴虐的女子,但我若任由这般下去,怕是也对不起独孤皇后的在天之灵,亦对不起我的昭儿,更何况——杨广到底是我的夫君。

我害臊的以被遮面,不睬会他,他笑了一声,道:

按例要进宫一起宴饮的,杨广一早便去了宫中忙于政事,未回府来,只教人备了轿辇,载我与昭儿入宫。

我面含笑心含悲,拉了婆婆坐在美人榻上,道:

全部午后,就是在如许的喧闹中度过。

“奴婢拜见太子妃殿下!”

昔年汉成帝宠嬖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二人亲手害身后宫浩繁嫔妃子嗣,而成帝却视而不见,任她二人妄为,可见后宫女子如果得了恩宠,怕是连朝政也能摆布了。

“哈哈哈……到底是母后调教出来的人,性子倒倔强,不管将来如何,孤总不负你,即使身边有再多的女子,爱妃终是孤的正妃,或者是——皇后。”杨广将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却极慎重,并不像为哄我一时高兴而随口说的。

数月未见过天子,本日一见,心内吃了一惊,只见他高坐上位,面庞有些干枯,颧骨矗立,龙袍略显豪阔,竟比之前瘦了很多,目中没有了之前的锋利锋芒,固然还是精力抖擞,但比起数月前,倒像老了十岁普通。

“广郎辛苦了,安息一下用盏茶吧。”

“爱妃天仙般的妙人儿,孤怎会舍得不要你呢?外间的女子如何比得了爱妃?你个小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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