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郎如此看着臣妾做甚?”

“臣妾也是这个意义。”我拥戴道。

“公主多虑了,天子陛下吉人天相,自有神灵护佑,不会有事的,偶有小疾,倒也无妨。”陈婤开解道。

“怎会?姑姑对公主感激涕零,并无半分多心,现在我们姑侄二人,在这大隋,除了公主庇佑,另有谁肯过问?奴婢若无公主提携,现在怕是不知沦落何方呢。”陈婤感激道。

欢乐?我看一定,陈婤如果将我的话转告畴昔,恐怕宣华夫人该是犯愁的吧。她内心该清楚得很,如果杨广诡计得逞,怕是不出半年,便可即位称帝,依传闻中我与杨广的“恩爱”,我即将母范天下亦是铁定的究竟,即便她有杨广的承诺,怕也得顾忌着我吧。

“公主怎的苦衷重重?不知所为何事?”陈婤帮我卸下发饰,见我直直盯着铜镜发楞,问道。

“我们之间还谈甚么谢字,更何况宣华夫人本日还送了昭儿几件小衣,可见她对昭儿的疼惜之情,我还将来得及谢她呢。也好,你明日进宫一趟,把前日锦霞布庄送来的最新格式的布料送去几匹,权作谢礼吧。”

“爱妃之言,向来有理有据,孤是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但也不但愿有一天称一个比孤还年青的女子为母后。”

“姑姑叫奴婢好生感谢公主,姑姑说多谢公主的提示。”

“爱妃多虑了,这是太子府,何来外人?”杨广仿佛成竹在胸,对天子并无一丝惧意。

“爱妃年纪不大,晓得的事情倒很多呢。”杨广的面色一变,言道。

我已在言语当中明白表态不会违背端方家法,即便在朝堂上,依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保护她半分,现在,唯有陛下的圣宠是她最大的保障,若她与杨广同谋,以求自保,在我这便行不通。

天子为着大臣尸谏之事,已是连日辍朝,置军国政事于不顾,只沉湎于和顺乡里,皇后仙逝仅一年,天子这些年在公众当中的声望,已是荡然无存。

“请公主明示。”

“是啊,是啊,每日里只遣了一名寺人来,将臣等的折子收去,有甚么要紧事只教回禀太子殿下,本日老臣大胆前来,是因为有告急要务报奏啊。”

“对,本日不见到陛下,臣等誓不出宫!”

陈婤昂首,眼眸微转,问道:

“太子妃殿下有所不知,陛下现在不肯早朝,日日留在永福宫,除了杨丞相与太子,谁也不见,臣等已是数日未见到陛下了。”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何尝不是薄命之人?同为南朝女子,我们该多多相携才是。”我亦动容道。

总之,仿如一石落湖,激起层层波浪,即便是我,在听到这个动静以后,也惊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别的倒还好说了,只可惜我一贯恭敬宣华夫人,她又是你的姑姑,现在正得宠嬖,却一向未孕,倘若父皇——岂不是可惜了,遵循端方,无所出的嫔妃或是陪葬,或是守陵,无一能免。”

陈婤面上一抹楚楚之色,愁绪沿着眉梢,一向延长至鼻端,双目之间,皱起一丝轻微的细纹,现在南陈皇宫女眷,确也只要她二人尚在都城了。

见杨广如有所思的听我说话,我忙又道,“臣妾多言了,臣妾并非对父皇有成见,只是感觉此事定有奸人蒙蔽了圣听,以令父皇做下如此荒诞之事。”

“多谢公主,姑姑必然会欢乐的。”陈婤感激道。

“陛下不见任何人。”仿佛是已经说了数百遍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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