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也没干系,我们草原不像你们大隋,没那么多端方,只要你跟我走,你必然会是草原上最幸运的女人。”他俄然抓住我的手,目光炽烈,灼得我脸颊滚烫,急得我连连后退,用力摆脱他如铁钳普通的手。

“只要你随我去草原,我毫不会杀你,我会给你最幸运的糊口。反之――我不管你昨夜听到了甚么,都不能等闲放你留在大隋。”他慎重言道,面上有一闪而过的阴狠,突厥人的长相本就凶悍,他这般凌厉的目光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不必了,他们不会拿我如何的,我不能再跟你们一道去东莱郡了,郭老爷保重!”

“不,我不会去突厥――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去突厥能有甚么用处?”

“走!”

看着我从包裹中取出一叠银票,突厥王子哈哈大笑,小鱼儿听了我们的说话,醒了过来,两只眼睛骨碌碌直转,盯着暖玉,惊奇道:

“略识几个字罢了。”当年在晋王府,百无聊赖之时,曾跟着忧草学了一些突厥字符,忧草识字未几,以是我也只识得些外相。

待要回绝,却发明他从部下腰间取过另一把弯刀,在郭老爷身上比齐截下,阴沉着脸说道:

“萧兄弟如何获咎了这帮蛮人?他们不是善与之辈,要不要我去通报官府?”

“带她走!”

小鱼儿这般仗义,我心存打动,俟利弗设见状,看也不看小鱼儿一眼,大手一挥,硬生生将小鱼儿推出马车,小鱼儿痛呼一声,从马车上滚到地上。

“俟――利――弗――设”我念着刀柄处一串突厥笔墨,心内猜想是甚么意义。

“从没见过这般通透得空的美玉,天然会珍惜一些,如果您舍得割爱……”

我赶紧扔给他,再不敢打暖玉的主张:

“哦,为甚么?”他问。

内里传出一阵喧闹声,郭老爷喊道:

如许的荒郊野镇,几近连官府衙役都不设的,又有谁管得了突厥的王子?

行得几步,来到郭老爷面前,眸中忽起几丝雾气,靠近些言道:

我心内一紧,一向觉得突厥人虽蛮横,却磊落,哪知竟也会用这等威胁勒迫的手腕,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气,看来我明天是真的走不成了,我不能扳连商队的人,但语气上还是不减冷硬,调侃道:

“你已经接管了我的礼品,是忏悔不得的!”俟利弗设瞟一眼我紧握着的弯刀与暖玉,双目瞪得通红。

我费了很大劲才弄明白他的意义,然后用一口比他说汉语更加生硬的突厥语回道:

“郭老爷不必管我,速速分开此地,不要逗留!”

见我盯着弯刀,不发一言,他伸手将刀递到我的面前,我一惊,看他面带笑意,虽说满脸胡子有些凶悍,眼神中却看不出半分歹意。

俟利弗设捡起弯刀,解下暖玉,如鹰般的双目紧盯着我,仿佛一股寒气覆盖在我的身上:

突厥王子看我一眼,并不活力,傲然道:

“哦,你去过突厥?”他稠密的剑眉微微上挑,问道。

我一时语结,神采微红,细心看了弯刀几眼,刀身不长,却闪着幽幽的青芒,寒光四射,怪不得昨晚只悄悄从我头顶闪过,便已堵截我的发丝。

“我已是有夫之妇。”我语气倔强,心内却浮起一丝哀思,有夫之妇,我的夫何曾又把我当作他的妻?

“还给你,我只是看看,并没有接管。”

“鄙人姓萧。”

而他言下之意,不过是因我轻看了他。

“我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退回之理,此玉我留下,这柄刀已经属于你了,我们突厥的男人,从出世起就有一柄弯刀,只送给敬爱的女子,如果你退回我的刀,便是热诚了我的庄严,我就只能用你的鲜血来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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