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微微一笑,说道:“若说贫僧将两位施主的为人道情看了个通透,那自是大言妄言,不过管中窥豹,却也可见一斑。”
萧知南笑着打趣道:“你如果晓得老天爷想甚么,那你不就是参透天机奥妙之人了?怕不是要登时飞升,证道长生,去往天上做神仙了。”
似是看出徐北游和萧知南的震惊,完整就是一副青年人边幅的秋月浅笑道:“既然徐宗主和公主殿下能以平常散修的姿势来到我佛门祖庭,赶赴七月十五的盂兰盆节法会,那贫僧又为何不能以知客和尚的身份来见两位施主?佛祖可从没说过方丈主持就不能做知客和尚的话语。”
徐北游点头道:“看来是因为先前的龙王之事了,秋月感觉本身理亏在先,以是才会如此风雅,又是屈尊降贵亲身前来,又是大开藏经阁的便利之门,还对被我囚禁在帝都的龙王只字不提,可谓是给足了诚意。”
徐北游昂首望去,只见天上此时已经铅云密布,眼看着竟是个晚来天欲雪的风景。
萧知南浅笑点头道:“禅师过奖了,知南愧不敢当。”
萧知南又与徐北游对视一眼,答复道:“有劳禅师了,不过我伉俪二人还想在寺内转转,见地下佛门圣地。”
徐北游朗声笑道:“天然不能孤负了前辈高人的美意,要去大名鼎鼎的佛门藏经阁走上一遭的。”
就在这时,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树上、地上、殿宇的瓦檐上,又敏捷熔化。
萧知南站在他的身边,惊奇地啊了一声,“这是……要下雪了?”
徐北游拱手称谢道:“长辈谢过禅师美意。”
平常寺庙,进得庙门以后,过一道石级,进寺门,过前院,经前殿,如此便来到大雄宝殿之前。可堂堂佛门祖庭,徐北游和萧知南过了庙门以后,已经走了十几里的路程,可另有二三里的间隔才气到达大雄宝殿,可见佛门祖庭是如何宏伟壮阔。
然后他又望向萧知南道:“贫僧久不出世,对于人间之事知之未几,迩来听闻些许关于公主殿下的流言流言,很有公允贬损之意,贫僧本日亲眼所见,委实有些替公主殿下感到不平。”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朔风从庙门处直卷而来,吹得两人身后的古树摇摇摆晃,吹得寺内的旗幡帐幔飘摇不定。
徐北游道:“不过三言两语,禅师就能看到我伉俪二人的真脾气如何?”
他本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至于最后的一句话,是萧知南说了一副偈子,很有些调侃之意,而秋月也是以偈语辩驳,正所谓心中有佛,到处皆佛,如果心中无佛,如何去庙中拜佛也是徒然。
待到只剩下伉俪两人以后,两人又别离坐回到树荫下的圆石上,徐北游问道:“知南,依你看来,这位佛门方丈到底是甚么意义?”
徐北游点头道:“天象无常,本年格外透着一股子邪性,草原上六月飞雪也就罢了,毕竟那边持续几年都在闹白灾,可这关外东北也是如此,中秋节还没过,却已经下起了大雪,真是看不透老天爷到底在想甚么。”
萧知南展演一笑,“既然人家如此有诚意,那你赏不赏光?”
秋月笑道:“公主殿下此言中肯,可如果贫僧不如此行事,而是在盂兰盆节法会上再见两位施主,那就只能看两位施主的礼数如何,倒是见不到两位施主的真脾气了。”
先前他与这位摄政长公主殿下打机锋,一开端萧知南以金刚经中语句诘问他为何谎话托赖,他答复说本身实有苦处,萧知南持续以般若波罗蜜心经中的语句问他有甚么苦处,他的答复是,佛门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参与到天下局势当中,如果冒然参与出来,佛门弟子怕是会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