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反问：“那你这十年来有没有想起过我？”
余昔毕业前那次集会，因为毕业季满盈里独占的伤豪情感，她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醉话，但是我只记着一句。我记得余昔反复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唐亮，你欠我一样东西，下次我们再相见的时候，你必然要还给我。但在当时我并没有当真，只是当作了她的一句醉话。
见我踌躇不决，不晓得如何开口，余昔接着说：“或者我换个题目，这十年来，你有没有想起过？”
余昔的嘴角再次一点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笑眯眯地问：“等等，你这句话我得好好阐发阐发，这到底是在歌颂我，还是在骂我。”
我苦笑了一声，说：“不消了吧，男人光着膀子也没啥都雅的。别说，你替我买的这身衣服还挺称身的，穿上这身衣服感受仿佛一下子年青了七八岁。”
我用心揣着明白装胡涂，满脸利诱地问：“我记得你说了很多醉话，你指的是哪句话？”
我说：“我常常想起你，但总感觉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底子不是同一类人，就仿佛一条轨道的两条轨线，固然起点不异，但永久没有能够交集。以是我固然驰念，却没有任何实际施动。”
余昔盯着我的眼睛，当真地说：“你欠我一样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必然要还给我。”
我说：“我觉得是醉话，本来你是当真的啊。”
是啊，这么多年来余昔的面庞曾经不止一次进入到我的梦里，频频令我梦魂牵绕，可为甚么我向来没想过主动去找过她呢？莫非这就是相见不如记念吗？我望着面前这张美不堪收的面孔，神思又是一阵恍忽，俄然之间不晓得如何开口。
我端方态度，当真地问：“你说吧，到底是甚么东西，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必然更加还给你。”
余昔俄然又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责怪道：“去你的，没端庄。”
余昔说完，走回坐位，从一个坤包里取脱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坐回到我身边。她眼睛盯着我，问道：“唐亮，我问你，这么多年你为甚么向来没想过北京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