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局势到临,他们毫不会做螳臂挡车之事,顺势而为才是世家保存之道。
城上守军严峻不安地来回巡查,目光不时望向北方,仿佛河西军随时会打过来。
薛辩一却屈就,立马将柳恭逼到死角。
“不急,不急。”
“不是鄙人说大话,试问,当今天下另有谁能禁止河西同一关陇?”
柳恭登上城头一看,就眼认出了城下中年人是谁,原是慕容永亲信李先。
“实不瞒两位,我的来意想必你们很清楚,至于何去何从,还请慎重挑选。”
他沉吟半晌,感喟道:“先生所言甚是,我薛辩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透当前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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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薛辩气势汹汹过来就不是冲着李先,而是对柳恭暗里会晤河西使者不满。
当年两人曾在西燕同殿为臣,不过与柳恭属藩镇权势分歧,李先乃慕容永亲信。
“鄙人传闻薛氏部曲号称‘强兵’,却不知薛将军心中可有克服河西之底气?”
眼看多数护将入主关中,若柳家不知死活,执意做绊脚石,那结果将不堪假想。
“欸?!府君何出此言?鄙人但是传闻,柳公在河东过得很津润啊。”
随后他话音一转,又道:“柳公,恕鄙人直言,乱世当中,盘据自保,这无可厚非!”
“都督过誉了,鄙人可当不得如此盛赞,统统都是仰仗河西雄师虎威。”
“相反,一旦错过面前机遇,等关陇大事底定,河西军主力回师,尔等另有信心顽抗下去么?”
“今我主统摄十数万雄师进军关中,旨在灭亡后秦一统关陇。”
此后柳家挑选,要么南迁江左、持续享用世家特权;要么放弃家属好处向河西投诚。
柳恭一看来人模样,不由神采大变道:“允白,你如何来了?”
“如此想干甚么就干甚么,另有甚么可抱怨的?”
“哈哈哈,好,两位深明大义,今后鄙人当亲身给两位请功。”
只不过跟着河西军大肆南下,柳家把持河东的局面将宣布结束。
“我柳家盘据河东,不过是在乱世当中,追求自保罢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薛辩那里清楚,是李先本身找上门,柳恭底子还没来得及跟薛家通气。
“哈哈哈,好,李大人此行功德美满,实在是可喜可贺。”
柳恭很清楚李先来意,别的,时至本日他也模糊有些悔怨当初决定。
而王仲德获知河东不战而下,不由欣喜若狂,对着李先连连夸奖。
与柳恭、薛辩达成让步后,李先敏捷回临汾大营,向王仲德禀报安邑之行。
“我家主公乃先帝半子,又和朝中很多大臣交好,若想拿到征讨旨意并驳诘事。”
在李先一番痛陈利弊后,薛辩顿时收起了放肆嘴脸。
此时正值河东局势严峻,导致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挂起。
“然若野心勃勃,企图据险以抗天命,则殊为不智也。”
“此言倒是不假,柳家虽说盘据河东十数年,然除了兢兢业业保境安民外,并无劣迹。”
这一年多来,两人已看得清楚,先不说南边如何乱,北方局势已日趋明朗。
“只不过当月朔些曲解,让鄙人与多数护痛失交臂,现在想来,深感悔怨。”
“本日鄙人受命前来,专为与柳公一谈,让河东百姓免遭烽火苛虐。”
然今孝武帝突然驾崩,让多数保护朔再也无人可制!
两人虽无多少交集,但对相互并不陌生,乃至也打过几次交道。
合法两边环绕着新平城、雍城、冯翊郡三地,对峙不下之际。
后秦不甘逞强,别离在冯翊、新平、扶风等地囤积重兵,抵抗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