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带来了两封信,第一封是四川制置司的公文,在信中俞兴奉告欧阳轩,轰隆军出兵助嘉定府毁灭刘大耳和曹知州的兵变,并助力昝万寿守住了嘉定城,蒙军也在四川制置的雷霆威压之下不得不退兵。当下眉州与雅州等地主政官员缺失,他已奏请朝廷调派官员前来管理。鉴于川西经济凋蔽民生日艰,他又奏请朝廷规复川西盐铁监和川边茶马衙门。川西盐铁监本来设在蒲江县内,卖力征收成都府路的盐税和铁税,而川边茶马衙门则设在雅州,专司与夷蕃地区的贸易。这两个衙门在蒙军入侵之前附属于朝廷转运司,所缴税收也上交临安。蒙军入侵后因屡被摧毁并未获得重新设置,而是将职能移交给了俞兴治下的嘉定府。

俞兴的使者与曹二狗谈判,明显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曹二狗一副谈不好便兵戎相见的姿势,态度非常倔强,还带使者到演武场停止旁观,实属是赤裸裸的威胁。如许过了几日,使者实在受不了曹二狗的精力折磨,便哭丧着脸来向欧阳轩告别。对此欧阳轩也不挽留,只是奉告他轰隆军自成军以来,朝廷除了给了空头官衔以外,并未给过一丝一毫财帛。固然现在家大业大但洞穴也大,抗击蒙军要赋税,安设流民要赋税,生长出产要赋税,实在没有多余的赋税了。

欧阳轩听得他话中有话,便命人送来一盒珠宝。这珠宝缴自刘大耳一名小妾。信使收了好处,干脆便将话挑了然说。本来俞兴在公文中所说之事并不假,只不过四川战事频繁,不管是重新向眉雅等州调派官员还是规复川西盐铁监和川边茶马衙门,四川制置司都有极大的话语权。新的眉雅等知州由谁担负?何时来?两个衙门如何设置?何时设置?这些都大有讲究,因战事迟延一年半载并不稀稀,乃至空悬两三年也是能够,事情停顿全凭俞兴的意义。欧阳轩此时已经听得明白了,俞兴又是在借机欺骗财帛。为了制止欧阳轩不肯就范,便用朝廷规制给轰隆军戴上紧箍咒。

昝万寿前脚刚走,俞兴的使者后脚便到了。这使者曾是四川制置司的一名小吏,为人油滑极善恭维巴结,在俞兴到任不过数月便成为其亲信并官升数级。欧阳轩前去播州结婚时,曾在重庆府停靠并向四川制置司的官员幕僚奉送了礼品,时任小吏的使者也获得了奉送。现在见了欧阳轩他便不再坦白俞兴派他来的企图——轰隆军固然从蒙前人手中夺得了眉、雅等州,但要握在手中得支出呼应的财帛。

晓得俞兴意欲何为,事情便好办了。只不过俞兴胃口极大,他不但要轰隆军盐铁税的两成,还要一万亩川西膏肥之地的地契,并且这一万亩田不管是否耕作,轰隆军都必须将地租上缴。使者说出这个要价直接将杨邦宪吓得呆在原地,他帮手欧阳轩措置平常事件,天然晓得这个要价意味着甚么。作为轰隆军的首要支出来源之一,仅邛州的盐铁税每年折合白银可达百万两以上,两成便是二十万两白银。优良耕地以每亩佃种费五十斤粮计,一万亩便是五十万斤。这俞兴实在是欲壑难填。

如此之大的金额,欧阳轩也不敢承诺,只得找来轰隆军高层筹议,世人一听天然是义愤填膺,性急的曹二狗更是叫唤着要与俞兴一决高低。欧阳轩心中也实在不甘心被如此欺诈,干脆便派了曹二狗与俞兴使者谈判。与此同时,他又写了亲笔信给流求公司的李开鹏,命他加大在临安的运作力度,力阻朝廷重新派来眉雅等州的知州,最好能任命本身为川西镇抚使。作为半独立的官员,镇抚使不但有权保举属地的首要官员,也有完整的财税权,天然不再担忧盐铁与贸易事件权被夺走。当然轰隆军高层也达到了共鸣,如果俞兴如果要决计难堪,也不怕撕破脸。没有轰隆军的点头,任何人休想进入眉、雅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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