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等人这几日吃得满是细粮麦饼和腌马肉,加上连日驰驱劳累,一向是饥肠辘辘,故这顿饭吃得格外苦涩。鲁德之见状又轻叹道:“我等还是怠慢了,如果另有薄酒便是极好了”。正在埋头用饭的欧阳轩等初听此话并不在乎,但随即觉悟过来:“酒”?在这饿殍各处的乱世粮食极其贵重,酒和糖只是达官朱紫才气享用之物,莫非这琉璃坝还不足粮酿酒?鲁德之见三人惊奇便解释说,这山中只要万家寨有酿酒作坊,熊犇及其亲兵队便整日饮宴,偶尔也会将少量酒水赐给完成“税赋”的盗窟,更会将喝不完的酒水来强换各盗窟所猎的皮货。听到此话,欧阳轩愤然痛骂,他现在终究晓得这山中本不缺粮,山匪却频繁到横原镇抢粮的启事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和朝堂上那些视民如草芥赃官一样,万家寨这帮山匪一样不顾苍存亡活的,总有一天要灭了他们,他仇恨地想。

“这山中各个寨人丁并很多,为何不抽调勇壮在险要处保卫,山匪如何能攻上来?”黄大根不解地问道,这山中各个寨子之民估计不下千户,以山匪之力如果能压抑住?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这万家坪之匪头子叫熊犇,本来是崇庆府官军的一名小校,因虐杀部属被下属责打,一怒之下便带着军中臭味相投之辈和乡邻恶棍落草为寇,占有了万家寨以后,又火拼兼并了山中其他山匪,权势更加强大。其匪人数虽只要三百余人,但皆凶悍逃亡之徒,又用军法办理,战力远在各盗窟的民壮之上,特别是其亲兵队,人数虽仅五十余人,但尽皆精干力大之辈,恐官军也不能敌。”鲁德之面露惧色地说道。

议事成果让两边皆大欢乐。当下鲁德之便留三人用饭以示道贺。在等候饭食上桌的闲暇,双便利起来细细扳话起来。在说话中欧阳轩得知,这琉璃坝有近二百余户八百余人,因为地盘广漠的启事,粮食倒是不缺,现在另有大片荒地并未开垦。困扰山民是万家寨的山匪,山匪将进山的门路截断不答应货色收支,强令山中百姓贱卖山货,而所需的盐、布等必须品只能从山匪手中采办,代价奇贵,如盐的代价堪比黄金。更可爱的是,万家寨山匪还不时以“征税”的名义前来抢山货抢女人,不交便杀人放火。间隔琉璃坝20里别的一个寨子便因为谢断交所谓的“税收”,被山匪烧了寨子,未被杀的寨民被掠去为奴。琉璃坝倒是未被攻占过,但因拒交所谓“税赋”被视作眼中钉,包含前任首级在内的十数名寨民也是以在出寨时被山匪劫杀。

“山民苦万家寨之匪久已!”鲁德之说完,长叹道。

朱挑子又细问了些粮食出产、山货、矿洞出产环境,长老们一一作了答复。欧阳轩将本身的经历讲了一遍,当然又是把父母本崇庆府人士,在蒙古阔端屠蜀时逃乱到黄州,本身因家贫缺食自幼削发,为了父母思乡心愿回到蜀地做了云游和尚这番说辞。他还重点报告了本身因蒙军残暴,于近几日为报国仇家恨而插手官军,因余柱病重,才临时代理本队之事,并重申世人不要称呼其为“大人”,称“轩哥儿”便好。末端,欧阳轩又问及草药和火硝环境,鲁德之等奉告盗窟北方山中便有火硝和硫黄出产,但对今早所送草药可否治病并无掌控。欧阳轩当下便请众长老多寻青蒿类草药,以治余柱之病,世人皆为其忠诚仁义的家国情怀所打动。

“我等山民整日忙于耕作稼穑,疏于兵事且并无精通战法之人,琉璃坝另有矿洞能够冶铁,制作的兵器固然精致不堪用,但仍可与匪类交兵一二回合,有的盗窟并无矿洞,耕具所用之铁尚且不敷,更无兵器对抗匪类。”鲁德之又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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