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望着周扒皮似的程柠,钟御揉着阵阵抽痛的心,颤抖的手指向有业火烙印的几人,吼怒道:“不是,你有完没完?给他们业火还不敷?还要甚么?你不如把我宰了吃,说不定有助修炼。”
钟御掌中凝集阴气,拂过暗淡的魂球,眉间的川壑更加深了,贰心累得重锤砸中厉鬼的脑袋,“他修鬼道,是三界六道不容的存在,丫头,大张旗鼓拿给我看,不怕我收了他?”
“怕了你了。”钟御挫败地拿出拇指盖大小的玉葫芦,抛给默不出声的江辛夷,说道:“小辛夷,你且拿着,但…万不能现在翻开,你射中有一劫,到当时,方可翻开,能不能度过灾害,全看你的造化。”
钟御:“………”
下一秒,业火钻进几人手腕处,红莲图案垂垂闪现出来,红光在体内游走,几人闷哼一声,抗下业火焚身的痛苦。
“大人,想清楚没?”见钟御面露难色,程柠笑嘻嘻地搭在江淮的肩上,小手一挥,表示他看向连连吐血的几人,“他们蒙受的无妄之灾,而泉源是谁?不消我多说吧?”
但才气越大,担子便越重。
钟御扯下红绳,抛给程柠,笑骂道:“你倒有几分眼力,红绳颠末业火磨炼,水火不侵,刀砍斧劈也是不易,用来栓玉瓶再合适不过。”
“当真?”程柠怠倦的眼睛霎那间敞亮如白天,不转眼地盯着钟御,仿佛只要他点头,她就磨刀霍霍向“猪羊”。
见讹得差未几了,程柠不遗余力地拍着钟御的马屁,“不愧是大人,能视天道奉送于无物,说送人就送人,此等胸怀是我们没法企及……”
程柠搓动手,看向钟御腰间的红绳,腆着笑容,“钟御大人,不知腰间红绳可否割爱?你看,玉瓶要随身照顾的吧?如果不见了,多不划算啊?”
被当盾牌的厉鬼:“………”奉求,厉鬼的命就不是命吗?不对,他早死了,还算有命吗?
“丫头,另有甚么前提,一并说了吧!”
见程柠快意算盘打得响,岌岌可危的钟御躲进厉鬼身后,只可惜厉鬼缩小几寸,压根儿挡不住他。
“行吧!”程柠拽紧背包的带子,没个正形地说道:“剩下两个先存着,想必大人不会食言。”
钟御装模作样考虑半晌,点了点头,“成,此事允你。”
钟御抬手禁止程柠拍马屁,斜睨着她,哼道:“说吧,还想要甚么?”
旁观的几人惊得亚麻呆住。
“那倒也不是。”程柠砸吧了下嘴,说出骇人的话,“大人是判官,算是半个神吧?不能吃,但身上的功德金光想必很多吧?”
本来,还能这模样构和?
“要不,大人想想,另有甚么好东西合适小淮淮?不要鄙吝……”
痛苦蓦地一轻,就连重创的五脏六腑都舒缓很多,他们迟缓站起家,目光灼灼地望着还价原价的程柠。
钟御一噎,“你有设法?”颤抖的声音诉说贰内心的不平静,嘛也,咋遇见一活阎王?她不会……
这话说到钟御内心上了。
钟御宽裕地撇开首,很想辩白却无从提及,小淮淮凭一己之力开鬼门,是难能可见的天赋。
“说吧,想要甚么?”钟御头疼不已,松口道。
“说吧!想要甚么?”
几番折腾,玉葫芦被红绳串过戴在江辛夷的脖子上,瞧着就是装潢品,没甚么特别的。
“大人,你看看,小淮淮多遭罪啊!看这血流的,你就不心疼?”程柠轻柔捧起江淮的下颌,让钟御能看得更清楚些,稳定地阐扬三寸不烂之舌。
话说这回都是他明天跑的第五十趟了,虽说是他统领范围以内,但能轻松一点是一点儿。
“大人,他们一个个细胳膊细腿的,能抗住厉鬼一击已是极限,你看看,有没有甚么体例……让他们抗揍些。”看到钟御眉头皱的很深,她话锋一转,“你看啊,他们战役力强些,今后收伏厉鬼也不消大人事事亲为,加快进度不说,也是很好的助力,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