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对你早就是恨之入骨!”
“姐姐未免太性急了。”长孙贵妃倒是气定神闲。她望着皇后,微微一笑,“我只是来和姐姐说几句家常,何需求让秦王殿下分开呢?”
皇后眼里闪过一抹怨毒,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皇后的反应过分狠恶了。就算她一贯和长孙贵妃反目,也不至于如此。慕容清微微蹙眉,给中间站着的小宫娥使了个眼色:“是。”
“那就太可惜了。”长孙贵妃可惜地摊开手掌。她的两只掌心各自描画着一朵血红的莲花,红得像无明火焰。
“皇后一向千方百计地禁止秦王殿下和雁儿的婚事,我倒真不晓得,这是何必来哉?”贵妃啧啧称奇,“我倒不晓得,在皇家保存得下去的女人,哪个像靖阳公主那么笨拙。莫非雁儿不是最合适的皇先人选么?”
皇后嘲笑道:“你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周国的权势,一定就比你们长孙家小多少。并且――”
在她身后,皇后死死地瞪着她,几近把眸子子瞪了出来。
“是。”长孙贵妃点头笑道,“哪怕是我,也比您多了些沉思熟虑呢。”
长孙贵妃一向面色陡峭,听皇后说到这里,她不慌不忙地插了一句话:“在我们鲜卑人家里,这本来也是常见的事。”
“清儿来了?”皇后看向慕容清,谨慎地看着他的神采,“你今儿如何得了闲,来看本宫?”
皇后急怒攻心之下,口不择言起来。
“狗主子!”皇后被她的一声起驾叫回了神,破口骂道,“你眼里只要她这个主子,没有我这个主子?我这就送你去长信宫!”
“并且甚么?”长孙贵妃饶有兴趣地问。
长信宫。
慕容清蹙眉,刚要说话,皇后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清儿,你下去。”
慕容清来,亦是她早就想到的事。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母后,儿子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清皱眉道。
慕容清还未答复,大宫女秋英惶恐失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长孙绥已经死了。”
“娘娘,长孙娘娘她……啊哟!”
“这不是母亲该管的事。”慕容平淡淡道。
皇后憋了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她的胸脯狠恶起伏,明显气得不轻,厉喝一声,“长孙绥!你如何敢对本宫说出如许的话!”
慕容清既然走了,皇后也就扯下了和长孙贵妃交好的面具。她冷冷道:“本宫如何计算了、计算哪个了?你无妨说说看。”
“你职位崇高,又是大越将来的国君,三妻四妾,有甚么不平常的?”她重重地把剪子掷在桌上,斥道,“阿谁郦书雁容颜不是最好,脾气也不是最和顺,你到底看上她甚么了?!”
长孙贵妃嗤之以鼻:“得了得了。”她站了起来,绕着皇后走了两圈,施施然地笑道,“我们两个都清楚得很。如果我想要这个皇后之位,你底子就没有机遇坐上来!”
皇后较着地一噎,内心的肝火更旺。
“皇后的人选合适分歧适,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妾室配谈的?滚下去!”
“陛下老是嘉奖您,说您治家松散,教子有方。”长孙贵妃慢慢道,“但是,他也说过,您只是一个合适的王妃人选,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后。”
充当轿夫的小寺人仓猝谢恩。长孙贵妃懒洋洋地笑道:“没甚么。――但凡是仔细心细地跟在我身边的,我向来都只要善待。”
皇后咬着牙,一字一顿,“长孙氏,我恨不得把你食肉寝皮!你的女儿想嫁给我的儿子,做梦!”
说罢,长孙贵妃回身就走,毫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