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万初雪呼出一口气，掌内心汗湿了一些。
当然，这话昭浩康并没有奉告慕大蜜斯，只是捎带了一句话，简朴的说明白福儿的秘闻与万初雪无关。
余下咽喉爬动的纤细声音飘零在氛围中，沉寂得可骇。
“大蜜斯，你别动气！明日一早三娘就出府查探。”丁三娘见状从速欣喜道：“既然我们曾经在庙会撞见过福儿女人，循着去查很快就有答案了。”
“夜了，你早些安息吧！”昭浩康没在发问，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将琴谱卷在掌内心，踱步走了出去。
这话问得直接，万初雪也答得干脆：“可贵福儿女人投了贵妃娘娘的眼缘。”
听万初雪说得诚心，昭浩康倒是信了八九分。
昭浩康捧着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呷上几口。
“唔。有劳三娘了！”慕大蜜斯嗯哼一声，表情沉甸甸的。
收敛起脸上的情感，昭浩康又问：“传闻贵妃娘娘收了个义女？”
“唔。”一声细喃，涌堵在万初雪胸口的心猿意马顷刻间就沉淀下来，昭浩康前来的目标已经不言而喻了，她抿了红唇，当真答道：“贵妃娘娘昨日里传了旨意，邀了慕王妃与臣妾二人本日入宫。”
话，七分疏离，乃至有些不近情面的冰冷。
“传闻你本日进宫了一趟。”搁下茶盏，昭浩康问得漫不经心。
他不但愿府中再多一枚万家的棋子。
毕竟万初雪还冠着万家的姓，骨子里流着跟万贵妃一样的血。
她并不以身为万家的女儿为荣。
“王爷，今儿个前来可另有要事？”万初雪垂眸，长长的羽睫袒护住此时的心慌意乱。
贵妃娘娘？昭浩康心中微讶，万初雪的称呼慎重其事，决计拉开了她与万贵妃之间的干系。
万初雪又说：“臣妾出世之日，贵妃娘娘已经身居后宫。得蒙贵妃娘娘召见的次数不过7、八次，坊间有传言说臣妾是贵妃娘娘最心疼的侄女，不过是看在爷爷份上的抬爱罢了。”
但是万初雪的声音委宛动听，跟她的琴音一样，莫名落入人的内内心，暖暖的，让人瞬息间忘了冷冰冰的疏离感。
昭浩康没从万初雪口中获得答案，内心莫名松了一口气。
当然信不信就看昭浩康了。
聪明绝顶又猎奇得半死的慕大蜜斯，本来没对昭浩康这头抱有多大的但愿，但是见他随便差人捎带一句话来对付本身，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话里的意义明显白白。
“哼，美色当前，是个男人也会被猪油蒙心，早就推测你不能成事！”慕大蜜斯小嘴一扁，不满的抱怨。
不但如此，万初雪将与万贵妃之间的干系也摆在了明处，并不是坊间传言那么密切无间。
岂是三言两语能抹去的？
“贵妃娘娘倒是好兴趣，竟然收了义女？”昭浩康笑了，又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发问：“是哪家女人这般有福分？”
福儿是谁？万初雪并不知情。
昭浩康错愕。
万初雪抬眼，眸光波澜不惊，她沉吟半晌后才应道：“贵妃娘娘乃是万家身份最显赫的女子，她的所作所为，痴顽如臣妾，实在难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