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茜茜先一步达到，她跪倒在秦真的棺木前，哭得死去活来。
绕了好几圈回廊，又穿过了几个内堂，才到了秦真生前居住的天井。
灵堂设得粗陋，除了几个婆子和丫环在堂前烧纸以外，万家的人都不在场。
“走吧，我们来到万家也算客人，去跟仆人家打个号召。”昭浩康牵了慕大蜜斯的手。
万初雪与万茜茜自出嫁以来还是第一次回娘家，路还是一样的路，但表情却迥然分歧。
一起走，慕大蜜斯忍不住四下打量万家的装潢。
昭浩康与慕大蜜斯对视一眼。
万初雪依言照做。
虽说是办丧事，但秦真的身份不敷以让万家满门都挂上白幡，朱红色的回廊还是挂着忧色的红灯笼，让全部大院里多了几分富丽。
差未几半柱香摆布的工夫，就到了万家。
“阿娘的灵堂在那里？”万茜茜红肿着双眼，她的声音很孔殷。
“在秦夫人生前居住的后院里。”老仆人答道。
“带路吧！”来得万家，昭浩康是客，万老将军是仆人，仆人的接待焉有不去的事理？
“五婶的院子靠着最北边。”万初雪是很熟谙万家布局的，她走在最前头带路。
从秦真生前居住的院子里绕出来，刚行了几步，万家的老管家万生就迎来上来：“六王爷，老将军听闻你到临府上，已经在正厅里等待多时了。”
万初雪是听闻动静后，主动要求去的：“五婶常日待臣妾不错，现在她红颜薄命，做侄女的也该归去见上最后一面。不情之请，望王爷勿要见怪。”
可惜五年的风景，早已是物是人非。
万茜茜出嫁的时候，是秦真将她送出门口的，当时候秦真满眼期盼，她期望着能仰仗女儿的出嫁换来此后的繁华繁华。
除了慕大蜜斯与昭浩康外，万初雪也在。
万初雪的面色安静，不似有哀伤，但也没有高兴，平平平淡的，让人看不出甚么端倪。
扫了一眼清冷的灵堂，昭浩康对万初雪说：“你代本王上一柱香，略表情意。”
昭浩康、慕大蜜斯与万初雪紧随厥后。
因而四人上了同一辆马车，车厢很广大，氛围却也很沉闷，除了万茜茜偶尔按捺不住的哭声外，温馨得出奇。
统统清算安妥以后，万茜茜往王府大门走了去。
“茜茜蜜斯，你返来了？”万家有个老仆人认出了万茜茜。
“嗯。”慕大蜜斯正巴不得四周瞧瞧。
以秦真的身份，昭浩康是需不着亲身上门的，差人奉上帛金，表达情意就算给足颜面了。但他亲身前来，无疑是表达了对秦真以及万家的正视，当然是否还埋没着其他目标，就无人能知了。
万茜茜哇一声哭了出来，顾不得昭浩康等人在场，她捂住面孔就朝着内院里跑了去。
旧事过眼云烟，秦真在临死的时候才幡然觉悟。
“唔。”昭浩康嗯哼一声，“规矩上我们也该去瞧瞧。”
她毕竟是万家的人，万家出了事，她回趟娘家也是人之常情。
不愧是手握重权的朝中要臣，万家大院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气度，天井楼阁、假山川池……堪比上半个皇宫的富丽。
“一道去吧！”昭浩康没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