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在屋里听着灶屋的喧华,几次想起来,但腰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一时之间急火攻心,胸口一阵剧痛,喉头咸咸的,吐出一口鲜血。

安海棠早晓得他枕头底下的五元钱,现在钱没了,家里又只要安小茶来过,她不又得发飙撒泼寻死觅活闹腾?

屋里传来文武的闷吼:“胡说八道!我和小茶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鹾!”

“放开奶奶!”小侄子冲过来,狠狠地推她。

她放下文文,快步走到床边,摸出三枚银针,扎在他的人中穴、合谷穴、内关穴。

安海棠抓住她的手,手指掐住她大拇指根部、手腕横纹处的太渊穴,缓缓运气。

李秀梅护孙心切,一把将安海棠拖开,身子护住她,替安海棠挡了一脚。

“妈,你和文河快去找村干部,让村支书带您去镇派出所报案,我去看看文武,我们这是合法防卫,并且这个死泼妇欺负的是村里的抗洪豪杰,你腰杆子直点,不要怕!”

行啊,这婆婆能处!

安海棠就晓得这个老泼模样吓人,但真要伤人还是不敢,她不过是欺负文武瘫了,李秀梅病弱,过来闹腾撒泼一番,捡两只鸡归去,就是她的胜利了。

内里传来喧华声,沈老泼背着锄头,气势汹汹地打过来了,家里刹时鸡飞狗跳,安海棠往窗外看,这狠心婆娘竟然一锄头挖死了两只鸡,大黄狗也被挖了一下,痛得惨叫,狂吠着边退边和她对峙。

安海棠哼一声。小茶小茶,喊那么亲热,怪恶心人的!

文武心头舒畅多了,但他没说话,他再看一眼安海棠,又看看他手腕和虎口的银针,满脸迷惑。

安海棠和李秀梅都听到房间内“哐当”一声,安海棠赶快把沈老泼往屋外推,将她一个狗吃屎推倒在门口后,顿时锁门。

“你觉得老娘不敢?”沈老泼唾沫星子四溅,但她却将锄头扔了,朝安海棠生扑过来,膝盖怼着她肚子顶。

安海棠说:“我在家自学过的。”

安海棠答复:“给您治咳嗽的。”

“大黄!”侄子文河跑到窗边,气得颤栗。小侄女文文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衿,吓得大哭不止。

沈老泼嘴里污言秽语,扛着锄头到了门口,怼着门挖了过来。

沈老泼痛得惨叫,把文家祖宗十八代一顿漫骂,两个小屁孩本来吓得躲在角落,文河一向护着mm,这会看沈老泼占了下风,撒腿跑过来,抱住沈老泼一条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李秀梅扶着灶台,咳得喘不过气,眼神迷惑又警戒。

“哎呀!这可如何得了!如何得了啊!”李秀梅吓得从速搬了桌子去挡门。

安海棠让开,对峙了一会才罢休,这两分钟的工夫,李秀梅已经停止咳嗽,一会吃了中药,今晚应当能好好睡一觉安稳的了。

“甚么药?”李秀梅一脸惊奇。这个儿媳妇,嫁过来后何曾叫过她妈,和她这么暖和地说过话,还美意去买药,莫不是又要出甚么幺蛾子?

安海棠大怒,这老婆娘,竟然骂文武!她推开桌子,伸手去开门,李秀梅一把拉住她:“你出去做甚么,不怕她一锄头挖死你!”

堂妹真是顶着最毒的剧情谩骂她,幸亏她穿过来,孩子保住了,那她偏要好好生下来,养个最聪明标致的崽崽或者闺女。

沈老泼估计没推测他们敢开门,举着锄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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