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唤闻之,轻笑一声道:“本来你也是这般无情之人,算了,德贵妃之事临时搁置一边罢,你且过来,朕给你看几份奏折。”

要知臣下觊觎皇上的后宫,那是极刑,可楚唤却像没事一样,倒像是程如是被某个女子迷住,现在为了这个浅显女子在和他发脾气。

程如是一听德贵妃,脸上旋即变色,他淡雅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暗淡,哑然道:“这个请恕微臣无能,德贵妃才干过人,信赖以贵妃之资定能轻而易举化解她的内心之忧。”

楚唤坐在榻上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头也不抬,清声道:“国师克日更加胆小,朕召你前来,也敢让朕候着?是不是慕容婉玗的事情将你冲昏了头?”

楚唤含笑道:“看来国师已经猜到朕想如何做了,不如国师是否能道出此中一二?”

程如是闻得此声,不消转头便已晓得是谁,面上先是暗下,遂即回身轻笑道:“微臣给德贵妃存候,德贵妃金安!”

他的一抹浅笑,勾入民气,万千的女子都被他所倾倒,但是又想起滨州之战,他的一曲萧音,使敌城堕入死寂,心中又顿时起异。

程如是面色暖和的俯下身子,道:“微臣感激皇上,皇上四国之宴请交给微臣,微臣定将此次宴会做的滴水不漏。”

两人在长生殿中商讨了好久,程如是方妥当的退去。

程如是惶恐道:“皇上言重了,微臣本应如此!”

程如是恭敬道:“回皇上,微臣和皇上一样的设法。”

只是另有一点,如果此时南平和上都如有异动,他们则又会处于被动,现在连取两个国,已经实属不易,如果再不尽快再取一国,今后唤新尧处境将会很被动。

程如是晓得这是楚唤做出的最大让步,若不是多年的兄弟情,他断不会因为他的讨情,而顾及他的妄求。

而西越,则是送他们最贫乏的粮食,调换他们最多的铁矿。

楚唤非常认同的点头,他知这是最好之法,对待西夷之猛,以本身兵弱将残为借口,让西夷快速建立出一支猛虎之军,藏己之拙,揭其之威。

程如是一贯守礼,克日为了前皇后慕容婉玗之事和楚唤争论过,程如是也明白,楚唤这么做定有目标,只是此事在慕容婉玗身上,便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楚唤看着一向沉默的程如是,语气和缓几分,道:“你知朕不过让她们受几天委曲,待四国之宴结束后,朕承诺你,放了她,行吗?”

楚唤道:“嗯,国师公然机灵过人,你公然是朕信得过的人。”

程如是双手抱拳道:“回皇上,微臣以为对待西夷,借以兵弱之残,促进其猛军之队,而西越,则投以所好,暗中度仓。”

恰是这两日,四国的贵重之人皆都接踵入宫,已接入宫内的来使,被安排好所居。

程如是目光如炬,神情屏然,双膝跪的直直,果断道:“皇上,请皇上再三思,微臣有千种体例能够夺得西越和上都,请皇上放了她吧,臣从未因任何事而求过您,微臣第一次开口,还请皇上承诺微臣。”

出了长生殿,来到福宁宫后侧的来宾阁,刚让门前的寺人前去颐清苑内备下,前面便有一个仿佛东风轻抚的声音,道:“好久不见程国师,不知国师克日是否安好?”

程国师也因着四国到临,在宫中临时居住,一来二往的便和霜无宜碰到,两人便如伯牙子期般相惜相顾。

“是,微臣遵旨!”程如是清雅文气的道。

细看半晌后,程如是蹙起眉头,道:“皇上这几份密折,不是出自一小我处所?”

程如是仓促来到长生殿的偏殿,俯身道:“微臣程如是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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