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悄悄地看着他，一双灵动的丽眸，阴阴的透着轻笑，看的程如是浑身高低不安闲。
程如是点头，他如何会问这么蠢的题目，定是被刚才此妖女的回空舞所迷住，不然他怎会慌了神？
面前的舞姬与前皇后并不一样，前皇后美好高雅，舞动之时柔情似水，交谊潺潺。而面前的面纱舞姬，灵动欢畅，活泼萧洒，竟将此舞跳活了。
“东羽宫！”慕容一潇清声道。
此女一开口，程如是便感觉此女非同普通之人，但细看她面相后，一双灵动的眸子，清澈如空中朗月，身量端方大气，是为增之多余，减之嫌少，脖颈圆润中规，模糊中带些威仪，持重而华贵。
“国师以为何人能从皇上身上偷得此物？”慕容一潇柔声问。
程如是红色锦袍轻扬起，袍袖扬到齐眉处，只见黑暗中跳出一个黑影，当即挡去慕容一潇的来路，当时快，另一个黑影蹿出，一脚踢开将要安排在慕容一潇脖颈的刀，护在慕容一潇身前。
现在连她瞧着此人也难以侧目，更别说程如是，心中不由冷叹，他竟然会在乎如许的女子？
程如是见面纱舞姬退去背景，便悄悄起家离席，今后堂走去，不过一刻，霜无姬也离席，跟着程如是的身影走去，而下坐的慕容仞借端也分开。
程如是轻声问：“这是你的部下偷的？”
带刀黑影忙举刀劈去，挡在慕容一潇身前的阿菲，回身一脚，便把带刀黑影踢的吐血，连连退后几步。
慕容一潇淡起浅笑道：“国师不去过问四国事件，到过问起本宫之事，你好大的胆量？”
顿时，堂内喝采声响起，掌声狠恶地拍着，就连一贯对舞姬，非常鄙夷的钱仲苏，也不得不伸脱手来，跟着掌声拍起来，看着台上的舞姬祝礼，竟有一瞬想去揭开面纱，切磋根底。
阿菲快步上前，拔脱手中的剑，抵在带刀黑影的面前，被迫倒在地上的带刀黑影捂着胸口，重咳几声，不敢乱动。
曾经多少女子见他皆都面红耳赤，而现在面劈面前的女子，他竟有一瞬不安闲。
据她所知，此舞姬方才跳的便是草原的回空舞，是由上都长公主首创，回空舞实在并不难，只是舞者跳到最后，会有雄鹰围簇，齐鸣长嘶，是以而着名。
她为何会跳草原上的回空舞？
那抹身影忙站立住，回顾望向程如是。
上都的长公主众所周知，是尧宣帝的前皇后，虽已被废，但听闻过她舞姿的人，现在细细想来，还是余忧未尽。
程如是本想追上来问她为何会回空舞，不想她竟然妄自自称本宫，可见此女心机不纯，万一此女在做些威胁新尧之事，难道不妙。
慕容一潇含笑道：“莫非皇上后宫的妃嫔，国师都见过？”
“那你是哪一宫的娘娘？”程如是问。
慕容一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顺手取出放在身上的金牌，笑道：“国师可认得此物？”
程如是各种题目涌上心头，眉间紧蹙着，心中细想着。
世人看到面纱舞姬，跟着琴声缓缓落入尾音，手上的行动也迟缓下来，琴声即闭，舞者将停。
程如是被她温声细语的辩驳一禀，微声道：“不知女人是哪一宫之主，微臣怎未见过？”
楚唤端倪舒展着舞姬缓缓淡去的身影，如有所思的轻笑着，这一舞仿佛很熟谙，但模糊的又感觉不像。
程如是定定的看着面纱舞姬的舞姿，目光仿若锁在了舞者的身上，面前的面纱舞姬，她到底是谁？
慕容一潇也被二等暗卫抓了返来，程如是轻淡的哂笑道：“没想到一个小小舞姬，身边竟然有这等妙手，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便和鄙人一起去面见皇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