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抱病了嘛。”

我们冷静吃了好一会儿,秦承炎开口了,“燕青,明天戏园子排了甚么戏啊?”

秦复兴装着弹了弹衣服上的尘灰,漫不经心肠打了个哈哈,“哎哟承炎,你身材不好如何还来这儿吹冷风呢?抓共党这类事是我的本分,不劳你操心。”

“那我们出来吧。”

秦承炎气色并不好,灯光下便能看到他满脸惨白,时而还会悄悄咳嗽一声。他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但当即就咳了起来,越咳越止不住。

我笑了笑,埋头啃着烤鸭,眼底余光却看到了边上的秦复兴。他寒着脸非常不耐烦地在那儿走来走去,吓得他身后一群兵士都不敢动。

秦复兴大抵感觉局势已去,转头怒不成遏地看了眼秦承炎,直接就带着兵士分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裴远山带来的这帮人一看就是武林妙手,个个面色阴霾眸光锋利,毫不是好惹的人。而反观这些个百姓党兵士就太弱了,一个个这会儿都缩到一边去了。

说罢他朝我们走了过来,看了眼裴燕青,“燕青兄,菜都点好了吗?”

“你还好吗?少喝一点嘛,这一杯我帮你敬裴先生好了。”

裴燕青给秦承炎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承炎,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好好喝杯酒了,明天这氛围还真是很特别,你随便,我干了!”

“你想听甚么?”

裴燕青莞尔一笑,道,“洛蜜斯是要帮承炎吗?那我得好好跟你喝一杯。”他说着也给我倒了小半杯。

要说这厚颜无耻,秦复兴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上楼时,我微微转头看了眼秦复兴,他已是满脸寒霜,绷紧了唇。紧接着他一挥手,跟着我们就上楼了,但他也没找位置坐下,就跟雕塑似得杵在一旁看着我们。

沈瑜纠结了下,讪讪走了过来道,“承炎,这都是委座的意义,如果对裴先生有获咎之处,还请不要往内心去。”

“《存亡恨》,你不是一向很想看这个吗?也不过来。”

我们坐下过后,方才吓得不轻的店小二又连续把大闸蟹和烤鸭端了上来,把那些冷掉的菜又撤了下去热热。

沈瑜神采有些镇静,不安地看了秦复兴一眼,仓促往街边走了畴昔。秦承炎没理她,只是抬眸面无神采地盯着秦复兴,那眼神阴鸷得能滴出血来。

但如许吃确切不是体例,秦承炎的神采越来越凝重,在不断地看腕表。裴燕青是背对着秦复兴的,那脸亦是凝重得很。

“承炎,秦处长如何说也是你三叔,就让一让吧。来,我们再喝,今早晨不醉不归……算了,洛蜜斯,还是我们俩喝吧。”

我故作很豪放地把小半杯就一饮而尽了,特爽气地让裴燕青再给我满上。边上的秦承炎蹙了蹙眉,故作不经意瞥了眼腕表,夹了块烤鸭在我碗里。

ps

“那你尝尝……”

“《抗金兵》或者《游园惊梦》吧,我感觉这两个戏都不错。”

秦承炎的缓兵之计,仿佛没有等来救兵。而这顿饭也不成能吃到天明去,眼下这氛围已经硝烟滚滚了,难保秦复兴不先动手为强。

“那还用说,还是洛蜜斯宴客呢。”

秦承炎直接伸手拉住我就往酒楼里去了,理也没理边上的秦复兴。裴燕青跟着回身上楼,那些兵士也不敢去抓他,就讪讪地站在一旁看着。

“多吃点,看你明天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实在我也不会喝酒,但是这场子如果冷下来,那前面的秦复兴又要兴风作浪了。很明显,秦承炎说在这儿吃东西不过是缓兵之计,他还在想体例,以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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