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多狠的手陆北依比谁都清楚,她看着刘香花和赵红绸抱着连皮都没蹭掉一点的陆正礼在那儿鬼哭狼嚎,只感觉腻烦非常,眼底不由浮上了几分寒意。

常飞旺的长比拟魏岩还凶,一双眼睛瞪起来跟铜铃似的,满脸络腮胡,声音粗得能挑梁,那铁板大的巴掌落在少年薄弱的肩头,却轻得像羽毛似的,没敢用半分力量。

季怀幽的那两个朋友都是人精,听了一嘴就大抵体味了,一前一后凶神恶煞地往那儿一站,把腰间的佩刀往身前一横,刘香花顿时吓得腿都颤抖。

“……”

按理说季怀幽的年纪跟这两人差了少说也有七八岁,并且他一个文弱墨客,跟这俩大老粗坐在一起,聊起来竟然一点都不露怯,甚是游刃不足。

“呸呸呸!说的甚么沮丧话!”

“我的儿啊!你哪儿伤着没,疼得厉不短长啊……”

陆北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神冰冷:“长辈上门做客,长辈天然是欢迎的,但阿奶和几位叔婶这架式,不像做客,倒像是来掳掠的。”

那伉俪二人顾忌着女子手里那把刀,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忙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这几下子看得四周那些人皆是暗自咂舌,一边感慨这老陆家的厚脸皮,一边暗叹北丫头真是了不得,还真下得了这狠手。

公然,没过一会儿陆正礼伉俪二人又过来了,一起的另有刘香花和陆公理伉俪,陆老爹倒是没来。

“你……你这不孝的东西!你等着!我让你阿爷阿奶过来清算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衙门的老爷如何会和季家母子在一处?该不会是……”

“身子不好就放心将养着,念不了书就不念了呗,归正你现在已经是秀才公了,每个月接点抄书的活也能赡养你和婶子,更何况另有哥哥们罩着,在这良田县里,除了我们县太爷没人越得过你去!”

陆北依一刀砍在篱笆桩上,收回一声巨响:“再不走,下一刀就劈你脑袋上!”

“一会儿家里另有首要的客人要来,就不留几位长辈用饭了。”

“呦!如何了这是?正礼兄弟躺地上干吗呀,地上多脏啊,快起来快起来!”

“小贱蹄子,长辈上门也不晓得开门驱逐,另有没有点端方了?”

四周群情纷繁,倒是不约而同往远处散了散,都是庄户人家,谁也不想跟衙门的官爷们起了抵触,万一不谨慎惹了官爷的不快,那但是要被抓去衙门挨板子的。

陆家的这几个也怕,陆正礼这会儿也不装死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往刘香花身后一躲,竟然一点都不令人感觉违和。

说话的男人名叫魏岩,另一人叫常飞旺,都是和季怀幽熟悉的衙头,性子开朗且自来熟,朝着陆北依随便点了点头,就坐到院角的那张桌子前聊开了。

“这两位老爷看着也不像是来抓人的啊?”

“陆北依你这贱蹄子!竟然敢打你三叔,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阿奶?”

院子里飘出来的肉香馋得刘香花直咽口水,眼睛都绿了,恨不得立马冲出来把肉全端回家。

“估计是吓坏了,我去看看她”,林佑娘大踏步进了院子,直奔厨房,趁便叮咛道:“北丫头,你先和幽哥儿给两位兄弟弄点茶点吃,那门一会儿再弄!”

她把刀往身前一横,往前走,那两人便被迫今后退,一向退出了篱笆门,她才把刀放下。

本来那贱丫头说的客人就是季家母子……刘香花强挤出笑容,转头暴虐地瞪了陆北依一眼,这小贱蹄子竟然不早说,让老娘在人前出这么大的丑!

“两位就请回吧。”

“……诶呦!”

“这位婶子另有甚么事吗?不若同我们兄弟两人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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