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云叶到了馆子,宁寒道:“明日一早我便走了,你好好保重,莫累着了。”
“混账!”宁寒大怒,手一挥,桌上的砚台“呼”地飞起,朝着丁陌文前胸而来!
廖智凶神恶煞,狠狠地瞪了那老板一眼,“哼!”
“将军、云女人。”廖智看了一眼宁寒,欲言又止。
廖智道:“其他处所的没如何在乎,这七里大街上倒有两家。虽说不在最繁华处,门面和背面的院子倒还算不小。”
买卖人嘛,和蔼生财。本来干得就是服侍人的买卖,有甚么不能忍的?再说,此人来找大少爷,也算是高朋!
见宁寒便无神采,牙行老板一咬牙,“大院子两千五百两、小院子两千三百两,共四千八百两银子!公子若点头,我们立时写房契!”
宁寒两手背后、长身玉立、鹰眸如电,“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
丁陌文胸口急剧起伏、扶着墙稳稳地站住,冒死咽下满口鲜血,俊脸紫涨、眼神凶恶,瞪眼着宁寒,“宁将军好工夫!”
云叶点点头,“你更要谨慎些。”说完,看着王洲和廖智两人,道:“你们也要把稳。”
“噗――”一口鲜血喷出,直直撒向书桌!
廖智:“……是!”
听宁寒不说话,廖智又昂首瞅瞅宁寒黑如锅底的脸,大着胆量道:“下午我跟顾总管找借口特地寻了丁家那管事喝酒,长季子喝多了,甚么都说。还说、还说……”
宁酷寒冷地看着掌柜的,道:“丁陌文呢?”
宁寒看着厚厚的一本草图,终究开口道:“两处都要了,四千五百两!”
宁寒器宇轩昂进了大堂,掌柜的忙亲身号召,“客长,内里请,您几位?”
两人来到牙行,公然有两家不错的门面,虽在一条街上,只是离云氏的馆子有些远,宁寒略有些皱眉。
丁陌文冷然笑道:“哪一句?”
丁陌文立时感受胸上如压大石、胃中翻涌、喉头腥甜!
瞅着云叶看不见了,宁寒转头问廖智:“事情办得如何?”
说完,又奉承地笑道:“公子您一看就是有钱人,能碰到您也是小人的福分。今儿个,小人也不给您说虚的,若您能把这俩院子都买了,我这里还给您低些代价!”
宁寒眼中戾气闪过!丁陌文!
宁寒的眼神儿普通人可搁不住,牙行老板便有些讪讪的,忙给宁寒茶杯里又续了热水。
宁寒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劈面正碰上丁陌文!
“你这混蛋!”丁陌文俯身抓起家边木棍,状如猖獗猛地扑向宁寒!
“你莫要再打她的主张!不然,对你、对丁家,虽远必诛!”
廖智想了想,晓得的都说了,“将军,就这么多。”
哼!胆敢觊觎我们云女人,丁陌文也是找死啊!刚把第一楼掌柜的打了脸,再去清算丁正豪那老货,想想都痛快!
丁陌文看着宁寒,微微变了脸!随即却又浅笑了:“宁将军台端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廖智忙上前一步,道:“禀将军,小人跟顾总管查访了两家牙行,便找到了。只是,有些难堪的处所,尚未办成。”
牙行的老板见买卖要黄,死力游说道:“这位公子,您看这院子,宽广整齐、自家有井,洗涮多便利!这临街门面更不消说,四间通联、门窗极新!开馆子再好不过!”
掌柜的咬牙,却也忍了。
宁寒怒喝一声:“讲!”
宁酷寒笑一声,“王洲,你去丁家找丁正豪,把这馆子给我弄来!”
廖智也道:“她家人虽多,却也不好分开。若门面不在一处,倒不太便利。”
宁寒面沉如水、恍若未闻,眼皮都不动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