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争说过送段欣雨手镯她不要的话,云叶笑了:“我晓得了。你这丫头,真是自找苦吃!害得云争这半年难过不说,百口都跟着不安!”

段欣雨道:“说他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久战不堪破钞国库;战死军士坦白不报、冒领军饷;还说宁家供应雄师的吃用,质低价高、打劫不义之财……”

云叶红了脸,怒:“谁体贴你啦?我是问问,若那些事都是真的,哼!我就不睬你了!”

来到此中一家门口,卫让道:“便是这家儿了。”

云叶点头,“俗话说,圣意难测,你还是谨慎些为好。不过,那些事……”

云叶见两人忧心,反而安抚道:“此事你们莫管。我看他倒没有事儿的模样,中午还跟皇上一桌用饭呢。如果有事儿,岂不早就被夺权乃至下狱了。”

“云争……”

“也是。”云叶点头,“我们去哪?”

婉儿连连点头。

云叶一惊,“可传闻因为何事?”

见段欣雨笑得勉强,云叶道:“也没甚么恭喜的。十八岁也该结婚了,一年忙到头,也就这几天偶然候,把他的婚事定下来,娘也心安了。”

世人进了堂屋,等两人坐好,段欣雨、田管事忙给宁寒叩首,“谢将军!”

事情太俄然,段欣雨一时也没有甚么考虑,道:“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我们好好筹议一下。”

云叶看着段欣雨俏脸涨红,悄悄思忖。

见段欣雨面有难色,云叶道:“事情还早,渐渐寻个稳妥之法。过了年我让人过来讲合,到时候再拿出个章程来也成。不要急。如有甚么难处,找宁将军吧。”

段欣雨忙问了家里可好。

院子不大,堂屋三间、东配房三间。大门口说话,屋里略听得见。

段欣雨跟婉儿相互看了一眼,都放下心来,道:“宁将军我们信得过。”

段欣雨也道:“我们也是这么说呢。定是宁将军获咎了谁,那人无端谗谄。我爹便是如此。”

宁寒临走,深深地看了云叶一眼,心中悄悄好笑。

“大姐……”段欣雨便又红了脸,微微低下了头。

婉儿有些气,“倒给提了几家,都是些不下台面的。另有,之前的姑爷……”

段欣雨本身毕生有靠,便有些忧心云叶,“大姐,宁府……”

云叶皱眉,“我看他为人倒不至于如此。”

云叶恍然大悟,“哦,摆摊子的是婉儿啊,我还觉得是你呢。”

宁寒转头,“卫让?”

宁寒道:“这里又不是宁府,我不必陪他。若不是你在,我不消过来。”

马蹄踏踏,宁寒豪放的声声响彻在云叶耳边,“你的男人是顶天登时的男人!”

云叶抬手抓住段欣雨的手,笑道:“哟,这声大姐叫得真没错!”

段欣雨眼睛便有些红,恐世人发觉,忙转移了话题,道:“我们几个在京里摆了摊子,炸豆腐卖呢。买卖也好。”

再也没想到云叶当场问出这话来,段欣雨身子一震,猛地神采涨红。

看看天气,云叶便提出告别。

不提几人商讨如何措置家院,单说云叶。

段欣雨咬着唇,眼神闪动。

一提云争,段欣雨公然又变了神采。

婉儿倒急了,“大蜜斯,你看!”说着,上前便捋起段欣雨的右手袖子!

段欣雨神采一白,忙低了头。恐云叶狐疑,忙又抬起了头,只是眼神有些黯然。

见段欣雨脸红,宁寒起家出去了。

云叶忙问:“之前的男家又过来胶葛?”

“当真?!”云叶不信,“这些事儿有一项失实,都够上刑了。”

云叶:“……”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