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低头瞅了瞅,明白了楚戈的意义,好笑的收回胳膊,使小劲儿拍开他的手,这直愣子,还拽她的袖筒子哩,真比楚安还小些。
刘氏恼得剜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说了,我听妹子的,妹子你说,咱上面该干啥?”
“妹子,要我说啊,咱趁着灶热忙下锅,明儿咱再上山挖几筐子去,明儿我回趟娘家,把我兄弟叫上,他之前搁山里刨蘑菇,手脚利索着哩,有他入伙儿……”
秀娘对她笑道,“六嫂,你既然说要听我的,那我就说了,咱背面是该干啥就干啥,就是不进林子挖竹苗儿去。”
她们起先搁林子里挖笋,一来卖了钱大伙儿欢情,二来还帮林子禁止竹笋众多成灾,这是俩下里都好的事儿。
“嗯,这敢情好啊!”
楚戈没咋的说,转头看秀娘,见她也是看着他,俩腐败的眸子水透透的,起菱的唇角翘起来,瞅着窝心的很。
刘氏听了俩眼一亮,“咋的妹子,你有啥设法么?”
他憨气的一笑,“我听秀娘的,她咋说我咋做,归正我有的是力量。”
刘氏听秀娘这一说,固然有些失落,可还是撤销了挖竹苗的动机,这不好不来钱的玩意儿,她还费那把子力量干啥。
“我跟妹子说话哩,你跟着瞎捣鼓干啥啊!”
“不是妹子,这、这好端端的,咋就不挖了哩,我刚那不是,不是跟你六嫂逗着玩么。”
“那得问你自个儿了,你不也瞅着我兄弟不扎眼么,咱做人可不好吃独食儿,要倒腾银子就大师一起,如果不倒腾,那就啥也别干……”
季老六抿了一口酒,砸吧一声儿,用手掌抹了下嘴巴子,“哎哟他娘,我说你着啥急啊,咱这不还没吃完……”
这话说的大伙儿一愣,季老六虽说不想让自个儿婆姨的娘家人搭嘎出去,可也没想撤了这来钱的道儿啊。
秀娘听了暗中笑,楚戈这笨口拙舌的,却不测的很讨巧哩,“六嫂你放心好了,咱前些时候买卖竹苗儿得的银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两,够咱使活一阵子的了,可咱这钱也不等就这么搁着,咱得……”
可自打刘氏把竹笋能来钱这事说了出去,村庄里的人拿着家伙什一窝蜂的往山里跑,把这竹林子祸害的够呛,好些竹笋长势恰好的时候叫挖掉了,真是怪可惜的。
刘氏见秀娘俩口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磨叽下去就属她矫情了,便收起了银子。
几人喝了些,叨咕了一会儿闲茬,刘氏就憋不住了,趁着酒劲儿问秀娘,“妹子,你刚说合计合计,那咱背面干啥?”
秀娘还真没啥设法,她就想歇俩天渐渐揣摩,不过她倒是想先买些鸡来养养。
实在竹笋一年到头都有,除了开春初冬,其他时候也是能吃,只是入口吵嘴,就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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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六憋了半天早馋酒了,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辣酒过喉,烧的舒坦,他抻了抻嘴,号召着楚戈秀娘吃喝。
这会儿她们不上山挖竹笋,其别人瞧着天然也不会去,且好缓一缓,再长些竹子起来,要不林子里就会越来越稀少。
季老六打断刘氏的话,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瞅着刘氏阴阳怪气道,“你要把你兄弟叫上,劳你顺带脚拐个弯儿,去我三弟家里,把他也号召来。”
秀娘道,“六哥六嫂,这眼瞅着就要入夏了,上山的竹苗儿长得不好,咱挖了也是白挖,这竹苗儿一年到头就只要开春初冬这俩时候最鲜最嫩,其他时段都不咋地。”
秀娘听了扯了扯嘴角,这六嫂想的也忒广了,她不过就是想养些鸡,揣摩着吃鸡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