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脸上发热,就跟晒在日头下一样,他盯着秀娘的嘴角看了一眼,讪讪的摇了点头。
秀娘才只感觉嘴角让碰了下,估摸着是楚戈的手给撞到的,没太在乎,问他是不是把药抹好了,楚戈也是绷直脸点点头。
路边的嫩草好吃,老牛原不想走,可保不齐腚上要挨鞭子,只得扯了一把搁嘴里嚼谷着,才不甘心的走起来。
不过就那么一篮子二宝儿,秀娘也敢叫五两银子上去,这代价都快赶上一筐子竹苗儿了。
秀娘勾着小脚晃啊晃,裙边飘飘然,这会儿路上没啥车来往,她便把去泰仁药铺买卖金银花的事说了,免得这直愣子一起上沉着个脸,觉得她搁哪儿弄了些干草花来乱来人。
本来他们赶镇子做买卖都是越快越好,可这一溜子树底下都生出了好些鲜草,常惹得过路的牲口上前啃几口,就算是挨了鞭子也要拖着车畴昔,这不是迟误事么。
她好笑的拍了拍牛腚,一抬眸看向楚戈,却见他神采不大好,“楚戈你如何了?”
再则,那俩位都是熟行,药草是好是坏他们辩白的出,那里能叫她乱来畴昔。
笑道,“不是你帮我抹另有谁,难不成你要我顶着个红脑门归去么。”
“啥?你篮子里的不是干菜花……”
秀娘只说她这是密码实价,泰仁药铺的掌柜的另有里头的教员傅看着她的金银花好才要的,她又没乱来他们。
秀娘把才搁药铺子里买的药膏拿出来,正抹出一点往楚戈的脑门上涂,趁便和他提及了金银花的事。
之前县老爷命令修路,在门路两边都栽了树,说是好让乡亲们天热乘个凉啥的,可这里的老百姓倒是不承情,说是县老爷美意办了好事。
楚戈见秀娘眉心微动,觉得自个儿上手没轻没重的,就想学着秀娘的模样给吹一吹。
楚戈大喘了一口气,“我、我给你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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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路边就有只老黄牛,它正迈着蹄子走畴昔,耷拉着脑袋寻嫩草吃。
楚戈坐在车上有些不安闲,梗着脖子把俊脸绷得紧紧的,俩眼儿都不晓得往那里瞅了。
楚戈这边虽说不是为了这事儿,不过也心存芥蒂,秀娘那篮子里的不是黄花菜干又会是啥,左不过是上山摘了些花花草草,洗洁净了搁笸箩里晒出来的玩意儿,就这个愣是卖了五两银子,这不是蒙人么。
贰心下一揪,忙沾了些药膏往秀娘的额头抹去,暗中抱怨自个儿的木脑筋袋,咋那么硬,瞧把他媳妇儿给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