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爹砸吧砸吧嘴,“老婆子,哪有一上来就这么问的。”
这话一说秀娘就明白了,合着她打的是这个主张啊,难怪按捺了这么些天,原想要抻抻她,看能不能少些银子下来。
秀娘一脸无辜,“啥少了多少啊?”
秀娘看着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只等她们说完,她是没开口。
沈氏装着心不在焉道,“我能有啥意义啊,谁叫咱的银子不凑手啊,要不你去跟人家说说,我想咱念着人家,人家如何着也得给要少些银子么,好歹咱等了他们这么长时候哩。”
秀娘后个儿真的就提着一篮子鸡蛋赶镇子去了,此次是跟另一个处的来的婆子赶镇子的,快过年了,刘氏家里另有好多活儿得忙活哩。
楚老爹笑了几下,今儿欢畅,他也忘了在屋里不能抽烟,塞了烟叶子,让楚福给他点上。
沈氏一愣,没想到老二家的问的这么直接,她咳嗽俩声,“阿谁老二家的,前次叫楚戈这愣小子搅合得,我都没问,柱子家那大屋咋的了,你这俩天赶镇子就没去问。”
这一来二去的,她也就忘了大屋那茬了,倒是想着得等过了年,沈氏他们才气搬出去哩
这俩天沈氏跟文氏张口不提大屋的事儿,就等着让秀娘开口,楚福跟楚老爹到是有些焦急,就怕这大屋让别人要了去,何如家里婆姨盯得紧,他俩也不好说。
这俩家子总算是憋不住了,才过了四五天,就先败下阵来了。
楚老爹一焦急,让烟呛到了,楚福忙替他顺背,沈氏道,“咋给涨五两上去了?”
他嘬了一口,“行了,瞧把你俩乐呵的,嘚啵个没完了还,还让不让老二家的说话了。”
沈氏原听大屋让别人拿了去,内心就犯慌,又听还给涨了五两,就更慌了,忙点头,“给给给,三十五两就三十五两,垂教员的从速的,咱从速取银子去。”
沈氏砸吧砸吧嘴,“那老二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咋的,你也该跟人家去说说么,咱也不能让人家等么。”
“晓得了婆婆,明儿我清算清算,赶好这些天蓄起来的鸡蛋也有满篮子了,就趁这一趟赶镇子去。”
秀娘道,“我方才没说啊,我只是说那家老板娘把人打发走,要跟我说大屋的事儿,可我还没咋说哩,就让婆婆你跟大嫂打断了。”
比及下半晌返来,沈氏焦急问事儿,但是秀娘却已时候不敷为由,先做晚晌饭,等做完了吃完了,清算好了秀娘才坐下来与他们说。
楚戈此人是个直头直性子的人,那天发了一通火,隔天起来也没啥了,不过他那天也不算是生机儿,就是说话的声大了些,秀娘也没有那这件事儿做根柢,觉得他的心全向着她了。
文氏心想不好,忙问,“那二弟妹你快说啊,人家咋跟你说的?”
只是苦了沈氏另有文氏,每回见秀娘赶镇子返来都等着她开口说这事,可每回秀娘都没有开口的意义,这俩又绝望而过了。
秀娘正在灶里做午晌饭,沈氏说是帮她择菜就出去了,文氏搬了把凳子在院子晒日头,双眼一向盯着灶里。
沈氏也乐呵,“谁说不是哩,那镇子上的人咋回想着到咱这来住么,当时图便宜,这会儿可不是砸手里了,咱村里穷,谁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两银子啊,再说了,她少五两咱就多五两,还是咱赚大头。”
沈氏等人皆是一愣,“不是你说的,人家把客人打发走,找你说大屋的事儿么,她不是要给你折少些银子么?”
文氏皱了皱眉,非常嫌弃的看了沈氏一眼,她这婆婆也是,都到这会儿了,还惦记取她的钱哩,她把她的银子说的少五两,那她就很多出五两,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