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翠儿说你早上放鹞子了,好玩吗?”慵懒迷离的年青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归去骑马。”
罗绮年装模作样地选来选去,一个都不对劲:“都不敷都雅,你们下去吧,我给鹞子改改笔。”
韩轩点点头,他已经像无头苍蝇般乱闯,没重视了。
“之前只知腐败踏青放鹞子,不知本来下雪天放鹞子也好玩。”
罗绮年点头:“雪粉华,舞梨花。翠儿你看,是不是很标致?”粉白的米雪乘着北风飘飘洒洒,缠绕在疏枝间,间或打几个圈儿,纷繁扬扬,确有几分诗意韵致。
待鹞子飞得高高的,罗绮年俄然扯断鹞子线,让它随风飘向远处。
东风代表她地点的方位,城东。彼苍指代掳她的人,太守之子。
翠儿撇嘴:“有甚么都雅的,下雪天赏梅才高雅,放鹞子算甚么?”
“姨奶奶,小院枯枝烂叶的,没有看头,我扶您进屋歇着吧?”
“有啊,姨奶奶要放鹞子?”
“大哥!”韩贤紧随而下。
翠儿撇嘴:“姨奶奶想看风景,我们上阁楼去可好?开了窗户,烹壶好茶,燃炉婢女,优哉游哉躺美人榻上岂不便宜?”别人家的姨奶奶都老诚恳实,唯有她爱折腾,翠儿早看不惯了。
二人去车行赁了两匹马。幸亏罗绮年总在他袖袋装碎银子,说若他想请人喝酒囊中羞怯的话会很没面子的,男人,口袋里总得有点钱腰杆才挺得直。当然,也不能太多了,多了会干好事的。
气候酷寒,积雪不化。这两日又没有下雪,雪上车轮轧过的陈迹,马蹄,人脚踏过的处所清楚可见。
“唉,这个先留下,万一你拿来的比这个还丑,我就勉强用这个吧。”
翠儿嘲笑:“是呀,她也就陪跟小桃红比。”
翠儿被噎了下:“你,懒得理你。”
“嗯呐。”罗绮年浅笑,暴露两弯浅浅的酒窝,甜腻死人。小琪被迷住了,呆愣愣跑去找管家要鹞子,还特地选了最大最标致的胡蝶鹞子送来。
翠儿冷哼:“丑人多捣蛋。”
两人沿着暗中潮湿的隧道走了半柱香时候,才瞥见出口。倒是药王隐士迹罕至的树林深处。
“姨奶奶不喜好?我再去换别的。”
罗绮年大惊,赶紧转头看,倒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玉面郎君。
“大哥,我随你去药王旁观看吧,或许能找到线索。”
韩轩和韩贤在药王观转了一圈,每一处都仔细心细看过摸过,却还是找不到暗道的入口。韩贤衰颓地靠在墙壁上,自责不已。想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一点用处都没有。难怪白叟常说百无一用是墨客。
小琪惊呼,她娘老说她好玩不慎重,可看姨奶奶比她好玩多了。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眼若秋波,面如傅粉,唇若施脂,锦衣华服,器宇轩昂。
韩贤不敢随便开口了,因为他灵敏地发觉到他大哥已经到体味体的边沿。
他身材沿着墙壁缓缓下滑,呆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声音沙哑:“大哥,对不起。”
“姨奶奶。”不知为何,小琪有点心慌。
“姨奶奶,你喜好哪个?”
“哦哦。”
小琪朝她吐吐舌头:“哼,我还懒得理你呢。”
“呀,姨奶奶,鹞子线断了!”
“我饿了,你去帮我筹办些点心吧,嗯,前次的梅花糕挺不错。”
“嗯。”罗绮年歪在美人靠上,素手捻着根缧丝梅花一丈青拨弄香炉里的梅花香。
想起她谈笑晏晏的脸庞,他的心又抽痛一下。
韩轩猛地冲畴昔,想也不想便跳下去。
沉默,让氛围呆滞。
“小琪,府中可有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