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小罗夫人,你给你弟弟罗大人订了婚事?”
“十七八,”瞅瞅团团,不肯定地往上加几岁,“二十一?”
“皮旭秋。”
此事略微有点印象。罗绮年:“还钱就行,报恩不必了。唔――你们已经报完恩了,今儿的事多谢你们仗义脱手互助。”
皮旭秋不介怀,笑道:“你不认得我,认得我哥哥。客岁我抱病,家中有力买药,哥哥去船埠帮人扛麻袋赢利,不谨慎扭了腰跌倒,撞翻工头的酒坛,差点被他打死。是您刚好路过救了我哥,还乞贷给我看病。现在我病好了,来还钱报恩来的。”
苏念影和皮旭秋羞红了脸,她两面面相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小罗夫人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太奸刁,还地痞!
“白花蕊。取春季开的桃花、杏花、梨花、栀子花、杜鹃花、月季、马蹄莲、含笑、牡丹、勿忘我等各三钱,夏天开的茉莉、石榴、紫薇、百合、君子兰等各三钱,春季的桂、兰、菊、迷迭、玉簪、凤仙等各三钱,夏季的梅、山茶、仙客来等各三钱,配上春季的甘霖,夏天的朝露,春季的寒霜,夏季的瑞雪各三钱,用野蜂蜜熬了,滤去残渣盛在玉匣里,置于通风高处,满室盈香,数月不淡。”
团团共同地摆出一张敬爱到犯法的笑容,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萌人一脸血。
她点点头,又摇点头,有点茫然,有点等候,也不晓得等候的是甚么。
“哈哈哈,我二十四啦!你几岁?”
“不美意义,不美意义,”罗绮年擦擦笑出的泪水,因为畅怀,她惨白的脸颊浮上点点赤色,淡淡的,粉粉的,衬得她病娇娇的容颜更加荏弱,让人一看就生出庇护欲。
她们在说话的时候,苏念影一向在打量罗绮年,赞叹她的斑斓,感慨她的人生。
“噗嗤――”
罗绮年竖起一根食指,摇摇:“再猜。”
“敢问二位女人芳名?京中可有住处?没有的话,若不嫌弃,能够来家里做客。”
“你真美。”苏念影伸脱手:“能让我摸摸你的酒窝吗?好敬爱呀。”
“嘿嘿,”罗绮年请她们坐,笑道:“我不爱熏香,室内本无香,而你们闻见香,定然是奇香啦。我们平日买的桃花香、桂花香、兰花香,都是单一的香,兼或三两种稠浊,亦轻易品出。她们既品不出,诌个白花蕊玩玩。”
“他嫌你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