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能！”韩父气急了眼，指着罗绮年道：“你去了，谁来帮你照顾她。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刚出世才满一个月的团团？”
“还笑！”韩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抡起鞋底给他几下，一边打一边骂道：“你没欺负她，那她哭甚么？难不成是我和你娘痛骂了她？”
韩父一巴掌拍在韩轩后脑勺，收回清脆的闷哼，罗绮年看着都为他疼。
韩母定眼瞧她好一会儿，又看看一样心不在焉的儿子，终究发明端倪，进步音量，问道：“垂教员的，是不是老迈欺负你了？你别怕，奉告娘，娘帮你经验他。”
“为甚么？”
桌子底下的拳头青筋暴起。
“你问我为甚么，我还问你为甚么欺负我儿媳妇儿呢！”
韩父鸟一眼韩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言语，自顾自用饭。
但是，才承诺她要考虑考虑，一眨眼又说想去参军，如此几次，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转眼一想，他口是心非已经不丈夫了。
他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忧愁吧。好笑地摇点头，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他的眉头，悄悄替他揉开，笑道：“你眉毛都打结了，还说没有，真不成爱。”
他越不说，证明环境越严峻。
“爹放心，我会安排好家里的事的。”
压抑的沉默。
罗绮年皱眉，坐在他劈面，神情严厉地说：“轩子，伉俪当坦诚相待，你有事反面我说，叫我乱猜，弄得我也纠结不高兴。有甚么事，你说出来呀。”
放下碗筷，严厉当真地对着二老说：“爹娘，我想去参军。”
昂首一道，缩头一刀。摆布都是死，不如干脆利落。
……
没有惶恐失措的尖叫，也没有丧失明智的反对，有的只是淡淡的疑问。她的神采很安静，安静到有些冷血的冷酷，但是她的心底已经出现滔天巨浪，澎湃彭湃比他们看过的浪头潮还要凶恶。
轻飘飘的声音，却有万分沉重感。
毁灭统统的沉默。
韩轩看看罗绮年，他被打了她也没反应，想来定是将她气狠了。
每个男人都有豪杰梦，就像每个少女都有豪杰情结一样。罗绮年了解他的打动，但是却不但愿他丢弃老婆远赴疆场。刀剑无眼，她不肯意有朝一日听到他的凶信。
韩父冷哼：“有所为就是在家好好挣钱养家，孝敬爹娘，照顾老婆。有所不为就是丢弃老婆去从戎。你没有盖世神功，没有智谋，做不了虎将，也当不成智囊，你去，就是给蛮夷子开刀的。”
“欺负你儿媳……不是，你说我欺负绮年？嘿嘿，爹您真会想。”
“能够，不去吗？就当为了我和团团。”
沉默。
“瘪犊子！”韩父气急，又狠狠打了他几下：“你还没有放下参军的动机？”
“啊？”罗绮年抬眸，因为抬得太快，眼里的哀伤还没有藏好，给韩父韩母瞧了个清清楚楚。
“哭了？”龇牙咧嘴的韩轩立马扭头去看他媳妇儿，光滑的面庞干清干净没有泪痕，眼睛也清澈敞亮，一点哭的陈迹都没有。
晚餐的时候，桌上氛围奇特。
韩轩惭愧，“爹，娘，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
韩轩垂眸，这也是他最难割舍的。
还嘴硬。
“爹你打我做甚么？”韩轩回神，他小时候很少挨打挨骂，长大后更未曾有过，冷不丁挨了这么重一巴掌，还真疼。
“说吧，到底如何了？”
嗯，今晚的饭菜有失水准，估计老迈这臭小子将儿媳妇惹毛了。
他……说想一想只是缓兵之计。但是她却当了真，当作了她希冀的答案，乃至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