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百万两这个数,凌氏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即便在定北侯府里呆了这么多年,她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银子,说不准全部侯府的产业都没有那么些,她一个妇道人家,又那里拿得出?

盼儿皮笑肉不笑:“论厚颜无耻,媳妇实在是不敢当,您都说了伉俪一体,眼下要生生将我与将军分开,此中痛苦,与剜肉有何辨别?说二百万两银子还是少的呢,先前都城里那些上品乃至极品的金精石,也是儿媳手里的东西,若不是为了将军,必将不会往外拿的,像婆婆您这么知礼数的,必定不会昧下媳妇的银钱,一并还了岂不干脆?”

“盼儿,先前慧明方丈解签时,你也在场,明知现在正处在紧急关头,不能率性,为何不略退上一步,如许对你、对阿良都是最好的。”

幸亏怡宁公主自幼养在深宫,晓得礼数,现在并没有发作。这些龙子凤孙们打从娘胎里就晓得束缚本身的脾气,如果怡宁公主是那等不知收敛的蠢物,怕是在新皇登基之前就丢了性命,那里还能只因为一时候对个男人动了春情,便发兵动众的来到边城?

即便怡宁身为公主,也不敢做出这类逼人和离的恶事。她神采涨红,扭头望了凌氏一眼,后者也没有孤负她的希冀,悄悄咳嗽了一声,就开口了。

凌氏有些急了,赶快问:“只是甚么?”

老嬷嬷再次嘲笑:“凌夫人还真是好大的脸面,就连当今圣上都舍不得蹉跎殿下的韶华,听着您的意义,仿佛还得折腾个三年五载的,凌夫人丁口声声说定北将军有命劫,不会是揣摩着等命劫过了,再将我们给打发了吧?如许卸磨杀驴,实在有些不刻薄。”

“婆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将军拢共有两个孩子,散怕是散不开的,若您真盘算主张要休妻了,也不是不可,只是……”芙白小脸上决计透暴露一丝难堪之色,水润润的杏眼在凌氏和怡宁公主身上来回打转儿,那张红润小嘴张了又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盼儿道了谢,直接坐在八仙椅上,凌氏余光扫了她一眼,神采发青,微微哼了一声,较着是不待见她这个儿媳妇。

怡宁公主内心头想的挺好,临出门之前也是细细打扮过的,桃心小脸儿上画着精美的妆容,配上一身华丽的衣裳,即便是再抉剔的人也不会说她不好,只可惜褚良一早就去了虎帐,现在也不在屋里,堂屋中只要凌氏跟盼儿婆媳两个,下了这么大力量,倒是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怡宁公主咬了咬嘴,一时候又哪能好受?

凌氏费尽周折将怡宁公主请过来,就是为了护住褚良的性命,一旦这位贵主子回了都城,那她现在岂不是白搭工夫了?

老嬷嬷看到凌氏满脸犹疑,也晓得她怕是想不出甚么好体例来,兀自嘲笑一声:“既然凌夫人没有主张,又何必非要欺诈我们公主?公主多么的身份,那里能受一个小小村妇的欺辱,我们主仆两个还不若回京,也好过呆在边城让人肆意轻贱……”

好聚好散?

提及来,有的人还真是命好,托生在了皇家不算,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还成了天子,即便当年那一桩婚事并分歧情意,背后里也有人骂怡宁公主命硬,克死了未婚夫婿,但现在这位长公主身份贵重,与新帝兄妹情深,乃至于陛下本就有借用怡宁公主皋牢褚良的意义,只可惜褚良早已娶妻,这亲戚才做不成了。

扯了扯栾玉的袖口,盼儿也不想让身边的小丫环招惹费事,冷着脸道:“要么凑齐二百万两,要么就绝了和离的心机,公主既不想出钱,又想抢了民妇的男人,这吃相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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