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小二作势还要踹盼儿一脚,盼儿吓了一跳,细心的护住腌菜坛子,灰溜溜的往前退了几步,站在荣福楼劈面。

只闻着这股味道,盼儿就晓得腌菜的口感绝对差不了,她用筷子夹起了一根拇指长的黄瓜,原是指头粗细,现在变得更细了几分,跟筷子似的,但色彩油亮,深青光润,就跟上好的翡翠似的,还透着一股鲜香气。

之前林氏是不想抛头露面,不然盼儿的名声就保不住了,但细心想一想,她娘俩都是孀妇,穷的快揭不开锅了,那里还顾得上脸面不脸面的?还是从速赚一点银子,让日子过得好些才是关头,不然即便荷包子里还剩下很多,但那些银子都是楚公子的,她们娘俩用一点度过难关也就是了,如何能随便华侈?

在酒楼里卖不出去,盼儿总不能抱着酱菜归去,她们母女两个手里头的银子固然很多,但如果坐吃山空的话,也对峙不了多久,盼儿想要过好日子,再也不想让娘刻苦。

比及男人吃完了,盼儿一边清算碗碟,一边被一只铁臂搂住了腰,喝干了泉水,这才气从房平分开。

“娘,这鸡汤也太好喝了……”盼儿不忘倒出嘴来夸奖一番,林氏也跟着喝了很多,母女俩的食量都不算太大,常日里吃的少,本日一人竟然喝了两海碗鸡汤,盼儿都有点吃撑了,肚皮涨的滚圆,整小我都坐不下去了,必须来回走着遛弯,才气略微舒畅点儿。

熬制老汤的时候,盼儿没有鄙吝,在汤里添了足足五滴泉水,比及老汤开锅时,那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要不是因为这锅汤里头加了整整半斤盐,就是专门用来做腌菜的,盼儿就着这锅汤都能吃下去好几碗饭。

从厨房出来以后,盼儿把鸡崽儿从笼子里放出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小鸡仔儿换了个处所,一开端另有些胆怯,站在原地不敢转动,一个个就跟裹着黄色绒毛的团子似的。

盼儿点了点头。

老母鸡快出锅的时候,盼儿去了一趟厨房,翻开实木做成的锅盖,大铁锅里一向整鸡咕嘟咕嘟的煮着,放了很多香菇与干笋,味道还算鲜美,盼儿弄了两滴泉水到大锅里,那泉水是好东西,刚一滴出来,鸡汤的香气仿佛被激起出来般,浓烈丰富,鲜香逼人,让她一个劲儿的咽口水,用尽了便宜力才将锅盖盖归去。

家里还剩下很多香菇,林氏用香菇加上一只老母鸡,又添上花椒,八角,白糖,嫩姜,紫苏等各种香料熬了汤,里头也洒了很多盐,这锅汤一向放在炉子上煨着,整整炖了一天,当作老汤用,做腌菜时只需求从锅里舀出了一碗汤,晾凉以后倒进腌黄瓜的缸里,煨上一夜,美味儿也就渗入此中了。

“先看看吧,如果能卖到酒楼里,我们就搁里头卖。”

盼儿拉着林氏的手,满脸涨的通红,急道:“娘,我们卖酱菜吧?你技术这么好,卖酱菜就能赚好些银子了……”

一晃过了小半个月,算算日子,黄瓜也该腌好了,盼儿将缸里的大石头给抬起来,把包着黄瓜的布包取了出来,放进瓷罐里头,伸出小手一层一层的翻开布包,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林氏微微皱起眉头,不由思考着,如许的腌菜如果拿到镇里,必定能卖出很多,她们娘俩现在缺银子,卖到酒楼里来钱快,但是打不着名誉,不是悠长谋生,但如果本身摆摊的话,两个弱女子又无依托,在镇上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处所,必定非常艰巨,再加上盼儿毁了面貌,恐怕会受人欺负。

盼儿也没去管它们,过了一个下午,这些鸡崽儿大抵是熟谙了处所,惊惧渐退,就在家里撒欢了,四周叼着院子里的杂草,叽叽喳喳直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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