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必然不会想到,她的担忧差点就成了实际。
燕歌瞪大了眼,“不会吧?”
长生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徐桂枝,问道:“娘,香凤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虐待到谈不上,但小雪她娘……”想到徐桂枝畴前的作派,顾文茵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觉得她是真的改了,却忘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句话,与其说她改了,到不如说她是屈就于实际了。”
徐桂枝爬不起来,痛得顺势就躺在了地上,哭喊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能顺心快意的娶个小的返来了……”
“爹!”长生急得只顿脚,“总得让娘把话说清楚吧,那万一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呢!”
燕歌看了顾文茵,“你是担忧小雪她娘心生妒忌虐待香凤?”
“应当是没中,中了必定要来报喜。”燕歌说道。
徐桂枝一瞬白了脸,罗骀这是要休妻!
“你就说我被美色所惑便了,还要弯来绕去的说那么委宛干甚么!”顾文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徐桂枝面前一黑,耳边嗡嗡一阵乱响,还没等她醒过神来,罗骀的拳头已经雨点子般落在她身上。
“娘,你别说了!”长生怒声吼道:“你是不是真要把这个家折腾散了,才甘心!”
燕歌瞪了她一眼,“我如何听在耳里,感受夫人你这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的意义呢?”
“砰”一声响。
顾文茵晓得,这闲话便是和她无关,怕是也和她身边的人有关,不然,燕歌不会说到她面前来。当下便问道:“甚么闲话?”
顾文茵想了想,对燕歌说道:“你说我要不要提早把香凤接来?”
她猛的抬脸看了罗骀,哭道:“我做错甚么了?你要赶我回娘家?罗骀你有没有知己,畴前日子穷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如何不叫我回娘家?现在日子好过了,有两个余钱了,你就想赶我走?你好娶个年青标致的返来,是不是?”
“别的,我就不说了,我们一家,另有你叔,你伯娘她们,百口高低老长幼小的哪一个不是得了文茵姐的恩才有了明天的好日子过!她到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尽作妖!”
“说是前段时候,有人给永宁候世子送了个美人,成果那美人门都还没进,就被世子夫人给了世子麾下尚未结婚的亲信,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说,新来的都司使大人是个妻管炎,还说都司夫人膀大腰圆,貌如恶鬼,性如夜叉。”燕歌说道。
徐桂枝除了抱着头乱喊,已经没了别的反应。
顾文茵顿时乐了,看了燕歌问道:“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哎,你说我要不要去他们家串个门,这男人都好面子,也不晓得,世子会不会和叶蓁蓁打起来!”
长生和罗骀黑着脸,一个坐在了上首,一个则坐鄙人了下首的位置,徐桂枝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坐在罗骀左手边的椅子里。
顾文茵哈哈笑了说道:“谁说的,我这不是担忧嘛,想着要不要上门做个和事佬!”
罗骀倒是气得将屋里的桌子一把掀翻,怒声吼道:“我打死你这个毒妇!”
“她问你?”罗骀气得面前一阵阵发黑,“她问你,你就说了,是不是?”
“我记得小雪嫁的阿谁马创业,他也是秀才吧?何文煜落第了,他是不是没中?”顾文茵问道。
“不是她?”罗骀才歇了气蹭一下又涨得老高,指着地上的徐桂枝,吼道:“不是她另有谁?福娃吗?还是福娃她娘?你也说了,前几天何家太太让人来请了你娘,这两天谎言就满天起。”
“昨儿个,我和孟竹她娘上街的时候,听了几句闲话,你想不想听?”燕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