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加舒畅的坐姿，她一只手重拍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托腮，看着答复了个“是”便低头委顿在地的顾晔然，淡淡问道：“顾二爷，叨教，你如何证明我父亲的那本杂书出自沈家呢？”
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沈重嗤笑着看向顾文茵，“公堂之上，只要审案的大人，递状纸的苦主和被告的疑犯，哪来的候爷？”
“武周候……”
“宋大人，我父亲已死，顾二爷说的话是真是假难以左证……”
“沈重，非是本官偏袒武周候，武周候若要以势压人，她又何必坐在这大堂上？”宋仕鲁淡淡说道。
稍倾，嗤笑一声，冷冷道：“大周律：举人上堂无需下跪，我堂堂大周一品候，却要下跪，这是谁家的国法？你家的吗？”
“是啊！大人堂前赐座已然有失公允，又说出这番无识之语，你这大理寺卿莫不是送礼走后门求来的！”
而公然，对上顾文茵看来的目光，那几人撇脸的撇脸，低头的低头，竟无一人敢与她目光对视。
跟着声音落下，堂前围着的人群自发的向两边退开，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自人群外走了出去。
跟着话声落下，目光一瞬如光如电直指那几个为首起哄的人。
她攥着香凤的手，“傻瓜，真的是傻瓜！你归去，听话，现在归去还来得及。”
顾文茵倒是长长叹了口气，对着劈面而来的人，点头。
“罗香凤，你和涂展牛是甚么干系？”宋仕鲁问道。
沈重转头，神采庞大的看向自香凤呈现后，便未曾将眼睛从她身上挪开的涂展牛。
“我父亲书房的书没有千本也有百本之多，顾二爷，你如何笃定就是这本呢？再说了……”顾文茵目光似嘲似讽的看向顾晔然，冷冷道：“谁都晓得，你自幼与我父亲不睦，更别说你母亲多次想关键我父亲和娘亲性命，我父亲又怎会与豺狼为伍，认贼做亲呢？”
手中惊堂木才要拍，这时候顾文茵却突的施施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堂前，目光缓缓扫过大堂核心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最后定格在几抹叫得欢的身影上。
第1138章 鞠问二
顾文茵顿时不晓得该做甚么反应。
很久。
“欺师灭祖之人……”
“傻瓜！”顾文茵握住香凤的手，“这和你有甚么干系呢？听话，你归去，我能措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