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低笑了一声。

宠辱不惊,一贯的面无神采。

“臣在。”

指不定甚么时候喝多了,夜游症犯了,大半夜的持剑上门,杀你个鸡犬不留。

天子还在龙椅上坐着,这个不怕死的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有人道:“谢将军,你这弟弟莫不是避祸的时候饿怕了?”

谢珩转头,含笑看向自家三公子,微微扬眉。

方才那些人,为了争个状元,吵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瑞王赵智道:“君为重,民为轻,自古如此,你不思为君分忧,成日想着那些小事,读再多书又有甚么用?”

“站着。”

老天子问道:“你笑甚么?”

一众大臣昂首看一眼,心就凉一截。

谢珩听着忍不住想笑。

“还挺清傲。”

这位但是个记仇的。

少年面上还是没有甚么神采。

世人一听,脸都青了。

一众大臣们刹时鸦雀无声。

“谢家的三公子也在榜中,你如何一句话都不提?”赵毅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谢玹身上。

饶是眉眼清隽无双,也淡不去身上那股子寒气。

现下刚好有这么两个士子,写成了斑斓文章作为发起呈到了御案上。

到了赵智,只要一句,“现在正值乱世,封闭国域,不失为保境安民之法。”

老天子面上喜怒不明,问:“太子和瑞王,感觉谁的风采更好些?”

“将军府如果实在宽裕,本官便差下人送些米粮到你那!”

赵毅严肃万千的问过立意何来,两人都诚惶诚恐的答了。

谢珩笑道:“舍弟一贯是凭真本领的,不消臣帮他吹嘘。”

还没来得及开口。

最后,还是王益昌这只老狐狸恭声道:“还请皇上御笔钦点。”

还是他家三公子稳得住。

若说这里头一点门道也没有,谁信?

少年桀骜如此,缓缓笑道:“我家三公子也只是读过那么万八千本书罢了,诸位大人怕甚么?”

一众大臣们哄堂大笑。

老天子问:“《封国域而安民》和《世族参政论》谁写的?”

“《世族参政论》是草民李庆明所写。”

谢玹闻言,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民以食为天,三餐温饱为本,丰衣足食,可思兴邦振国。诸位都没饿过肚子,如何晓得为了温饱二字驰驱繁忙的百姓,想的是甚么?”

只是,这两个设法都是老天子之前齐亲信提起过,还没有机会落实下去的。

殿试每三年一次,每次赵毅都要问问底下这些臣子的定见,最后却一定能如你所愿。

往年的文章,都是些对皇上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看了第一句就晓得前面写的多愿意,可贵这一回,个个都有设法。

谢珩站着不动了。

赵毅早已看过几篇文章,问两位辅官,“两位爱卿有何高见啊。”

谢家三公子不前不后,恰好排在第三,走在那么一群人中心,淡金色的阳光覆盖着侧脸模糊绰绰。

谢珩不怒反笑,抬手拢着袖子,方才大笑的那几小我面色忽变,摆布看了一眼,揣摩着往哪边跑,能离这少年更远些。

谢玹还是面无神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水都没了,还要舟做甚么?”

谢珩站在群臣当中,唇边笑意淡淡,“我大晏法规哪一条写着姓谢的不能入仕?”

赵毅碰上如许恶棍少年,也是头疼的很,“来都来了,你走甚么?”

谢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臣第一次瞧见殿试,竟不知我们大晏的状元郎,是一群人吵喧华闹争出来的,实在有些别致。臣殿前有失礼态,臣有罪,自请殿外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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