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了,大多数都是听到他的名头就避着走,偶尔有些自不量力上来找死,他也都顺手成全了。
这话问的挺像活腻了的人。
四公子刚入买卖场的时候,阿娘曾同她说过。
越是如许的人,会为了别人不顾本身性命,才叫人惊奇。
一众大臣也摸不准这位内心在想甚么,不由得谨言慎行起来。
早前就传闻此人在路上就没了踪迹,还觉得是同前头那些不利蛋一样死了,没曾想他命还挺硬,不但活着,还回了帝都城
谢万金一边拧袖子上的水,一边往侍女堆里走,笑起来酒涡浅浅,“我有些饿了,美人们给弄些吃点呗。”
“顺带弄身衣物来。”四公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眼攒桃花似得扫过一众侍女,“吃的要有鱼有肉,对了,最好是有酒!”
连人的声音几近都堆叠到了一起,声落以后,谁也不肯意落了先机,都站在原地没动。
旁人来了国师府老是战战兢兢,恐怕一不谨慎就没命出去,此人倒好,和到了本身家似得。
他把狼藉的墨发拨到背后,一手揽在柳树上,跃上了岸,笑道:“只要我长兄无事,我天然无事。大晏那群老狐狸死绝了,他都不会死,那我有甚么可骇的?”
“臣遵旨。”杨建诚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令一个大臣站在杨大人身边,不想被比下去,立即便开口道:“微臣听闻前些日子云州之地,天降龙形石,乃是吉祥之兆,正想请到帝京来献于皇上。谁曾想竟被谢珩一剑砍了……”
“微臣有个侄子前些日子到云州访亲,偶然当中竟瞥见本来应当在沧云州平叛的大将军谢珩,呈现在云州……”
就那样笑吟吟的看着容生。
底下一众大臣猛地一惊,顿时一阵哗然。
杨建诚和谢珩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丧女之仇死也放不下,从一开端就揪着谢珩的错处不放,现下逮到了如许好的机会,天然是不会等闲放过。
这位工部尚书自从丧女以后,便衰老了很多,前几个月又被堆在门前的尸身吓得卧病在床多日,这些天赋见好,人倒是老了一大截,头发都白了。
……
“谁说本公子想死了?”谢万金嗓子有些发哑,方才被容生拎着飞檐走壁喝了很多风,落湖以后又呛了两口水,喉咙不免不舒畅。
离得这么远,看不到那些老狐狸被扒皮抽骨的模样。
老天子挺直了腰板,沉声道:“宣。”
今儿个他不在。
可惜啊。
可国师大人都没对他下死手,此人大抵还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大晏帝都城,议政殿。
“谢爱卿,一起辛苦,有何要事奏报?”
身着四爪蟠龙袍的太子赵丰和瑞王赵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把满满敌意毒写在了脸上。
就在这时。
跟着老天子病恹恹的开口,“杨爱卿病了多日未曾上朝,便杨爱卿先来吧。”
风吹得少年国师紫衣飘然,白发飞扬,光看背影的话还真有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侍女们都愣了愣。
这两位主子之间剑拔弩张,连带着太子党和瑞王党之间都用眼神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一轮。
即便是声音暗哑,也不影响四公子一派纨绔风骚。
国师大人薄唇悄悄勾起,俄然问他,“是甚么让你如许上赶着找死?”
晨光乍破天幕,殿中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后,有两人同时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