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说不清现在的表情,有些想哭,也有种死里逃生以后,苦尽甘来的欢乐。

声未落。

“好好好,少夫人说甚么就是甚么。”谢珩无法退开几步,站在落日余晖洒落的窗边。

谢珩俄然将大半瓶的药粉都倒在了她伤口上。

有些痒痒的,带着三两分凉意,和难以用说话描述的心疼顾恤。

谢三夫人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少夫人。

“我的少夫人啊。”谢珩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隔被拥着她,低声私语道:“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她方才只看到了谢珩,竟没重视到这一家子人都在,一下不免有些不美意义。

温酒神采忽变,咬牙道:“谢珩!你怕不是想……”

谢珩卷了卷袖子,看似极其随便的问道:“这衣衫……是你本身解,还是我来?”

和谢珩结婚?

少年倚在榻边看她,一双虎魄眸微暗,俄然幽幽道:“上个伤药,你就喊成如许,今后可如何好?”

现在,只求个安康安在罢了。

“是啊。”谢三夫人接了句,“该结婚了。”

温酒抬眸看向世人,微微红了脸。

谢三夫人一边上前搀扶着谢老夫人,一边道:“这些小丫头们哪有东风知轻重。”

小七跟着说:“对啊,长兄和三哥都好忙,只要四哥常常陪我们玩。”

她正说着话,被榻边的谢珩看了一眼,顿时就收了收那副假淡然的模样,补了一句,“就是脚有些疼。”

第417章该结婚了,少夫人

四公子被自家阿娘揍了这么些年,早有防备,立马避开了,快步穿廊而去,“外头另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办,我先走了。”

“如何了?”温酒半转头,不由得开口问他,“大夫都说了伤的不重,应当……”

刚好这时青七扛着药箱赶到,世人赶紧让开些许。

谢珩立即收了手,皱眉问道:“我弄疼你了?”

外间雪停了,风声还是,梅花落了满地,与积雪共溶解。

谢三夫人有些奇特的看着这年青大夫,“现在这些大夫啊……”

两人相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她还没说话。

温酒觉着此人是用心的,可这少年脸上半点不显。

身侧的谢老夫人俄然想起甚么似的,转头看了房门一眼,低声道:“有这么多侍女在,原应当让她们去给阿酒上药的……”

谢三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谢老夫人看了两人一眼,也同世人一道出去了。

哪家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盼着夫婿文韬武略觅贵爵,可人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功高盖主难保家中安宁,清闲日子太久了便胸无弘愿。

谢老夫人走着走着,俄然道:“过了年,东风便满二十了。”

结婚啊。

少年长睫微湿,悄悄颤抖着划过她的耳后。

她没再忍着,疼了就喊。

可温酒眼角余光一扫,就瞥见少年耳根微红。

温酒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小声道:“你离我远些,我就不疼了。”

“阿酒,你可好些了?”谢三夫人上前握着她的手,心疼道:“幸亏你没事,如果你有个三张两短,东风非把那甚么祭露台拆了不成。”

也没比她好到那里去。

温酒昂首看着他,眸里水光潋滟,痛声道:“谢东风!你压着我伤口了!”

温酒窝在少年怀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回到谢家。

这常常都在临危之际力挽狂澜的少年,给她上个药竟然会手抖。

谢三夫人道:“你也老迈不小了,甚么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返来?”

谢三夫人一听,不欢畅了,“流了这么血,还说伤口不深伤的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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