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偷了几日闲,竟也不大情愿整天待在宫里了,换着由头乞假不来,把谢珩气得不可。

谢珩给谢玹和叶知秋赐婚的旨意一下,整座帝都城都震了震。

以三公子现在粘媳妇那粘人的劲儿,小叶进宫来,他必定要跟着一道来的。

谢珩有点气,手里的扇子摇得更快了些,“阿玹偷闲好几日了他们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反倒来拿捏我了。”

谢珩笑着让一世人都入内。

温酒笑道:“本日挑不完,明日接着来。”

叶知秋缓缓走向温酒,回身对谢玹道:“要不你还是先同陛下一起去商讨闲事吧?”

百姓们这些年没少听首辅大人和墨衣侯想如何弄对方的事儿,这这位侯爷俄然变成了女子,这两人就怨怼全消做了良伴,统统人都觉着这天是越变越有看头了。

偌大个宫殿,顿时就站了几十号人,齐齐施礼问安道:“拜见陛下、娘娘!”

谢玹闷不吭声,心下道:

谢玹哪能不晓得自家长兄内心揣摩的是甚么,几不成见地皱了一下眉,抬眸看向叶知秋。

“好。”谢珩含笑应了。

这一日,连着好几日都被朝堂琐事缠的没空陪阿酒的谢珩下了朝就永和宫里躲,如何也不肯意去御书房里连夜批奏折了。

声未落,那些个金楼玉铺另有各种衣庄的掌柜和宫中织造的人也到了。

“阿酒,这弟弟要娶媳妇就不理睬长兄了!我看这弟弟是要不得了!”谢珩快步而来,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谢珩见状大步上前,伸手揽住了谢玹的肩膀便往纱帘后走,笑道:“首辅大人来来来,朕这里有好些要事正等着你呢。”

不过温酒见谢珩这一脸“有人疼、就不跟他们活力了”的模样,只能笑着说:“归君子是会来,要如何让他去给你批折可就是你的事了。”

后者一看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不由得面色微变,忍不住骂道:“这些混账!”

做长兄的为弟弟娶媳妇的事操碎了一颗心。

谢珩思及此,面上笑意更甚,“阿酒公然疼我。”

“不是甚么高招。”温酒抬手点了点谢珩的眉心,“只不过就是我让小叶本日进宫来遴选衣裳金饰的款式。”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

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

至于五公子和七公子,那可真是白白受了扳连……

“那些大臣不睬能够,但是奏折已经堆在这里了,你现在不批要出宫去,返来以后也得连夜批。”温酒昂首表示谢珩往另一边的桌案上看。

两人又坐在一处说了些话,未几时,殿外内侍来门前通禀:“启禀陛下娘娘,首辅大人和墨衣侯到了。”

钦天监的人夜观天象、白日给两位重臣合八字,在陛下“越早越好”的圣意下,挑出了个夏末秋初的好日子,间隔现下另有两个来月,恰好够谢府世人筹办婚宴,又合了陛下尽早的情意。

三公子无法且心累地说了声:“好。”

长兄好生不要脸!

“免礼,平身。”谢珩抬手表示世人起家,目光落在了三公子身上,开口便道:“首辅大人来的恰好,朕这里有一事未决,正想找你商讨商讨。”

叶知秋还没说甚么,谢玹的眸色先暗了暗。

边上一众小侍女们听了纷繁低头偷笑。

温酒笑着抬起青瓷碗,把酸梅汤喂到了谢珩唇边,笑盈盈道:“好了好了,喝口酸梅汤消消火。”

归正不管陛下去哪,老是要回这里来的。

温酒看着他,微微扬眸,笑意盎然道:“幸亏他们几个都不在,你这话如果让他们闻声了,非得好好同你说道说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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