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难,也得问问啊。
“秦家现在是老太太当家,还是儿媳妇当家?”
次日,田氏答复了秦陆,她情愿归去,不过,还想再多留几天,好好的跟村庄里的人告别。另有,再去给卢孝明上一次坟。
问的,天然是关于秦陆家的事。
不跟着去,不守在她的身边,本身只怕是一夜都睡不着的。
怀金、怀财现在倒是能拜托的,每年他们天然会帮手照看。而他在走之前,天然也会将坟茔好好的重新修整一番。
下人之间自有下人之间的干系网、动静来往渠道,曲嬷嬷多少应当也会晓得一点秦陆家的事。
好说歹说,方才劝好了田氏,乔小如又问了她一些话,内心勉强有几分秘闻,留她歇息,三人告别出去。
饭后,乔小如便叫人将曲嬷嬷叫了来。
“这个,秦老太太算不得刚强吧……她对二儿媳妇和方姨娘如何,这老奴倒是不甚体味了。不过,这么多年他们秦家一向和和蔼气的,倒从未传闻过有甚么消息。”
当婆婆的想要磋磨儿媳妇,那花腔可就多了!
“田嬷嬷之前阿谁儿子,现在如何了?”
卢湛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怀宣,不要这个模样。我说过,我们是兄弟,永久都不会变。哥之前能庇护你,现在、将来也一样能。娘要进京,让她去吧,你――”
“阿湛养母田嬷嬷的性子你天然也是晓得的,她这么回京、回到秦家,我和阿湛内心都有些放不下,曲嬷嬷你晓得甚么便跟我都说说,那秦家,究竟是个甚么状况?”乔小如问道。
在娘眼中,看甚么人都是好的,谁知那秦家是个甚么状况?更别提另有个侧室。
田氏听了,捂着脸失声痛哭。
曲嬷嬷听毕笑叹道:“公子和少夫人如此为阿蕊着想,真是她的福分。少夫人存候心,秦家老太太现在身子还结实着呢,她之前便对阿蕊这个儿媳妇非常对劲的,现在――”
哪怕她有一千一万个苦处,当婆婆的内心真的会不膈应?
“……”
“这――”曲嬷嬷也是一滞,想了想,苦笑道:“老奴不敢在少夫人面前扯谎,这类事,这类事――若撇开这事儿不说,秦老太太倒是个很和蔼心善、又明理讲理、很会做人的人,跟我们府上那些老姐妹们干系都不错,相处得甚好。她每个月都会上长公主府向长公主请一次安,逢年过节也会上门存候,长公主也非常看重她呢。”
再加上一个侧室在中间煽风燃烧――
秦陆一家子固然脱了奴籍放出去了,可秦陆却还在长公主府上做着二管家。想来秦陆一家子与长公主府的干系毫不会断了的。
田氏这算是失节再醮――丈夫还好幸亏都城呢,她却嫁给了别的男人。
这类事儿别说在当代了,即便在当代,只怕当婆婆的都要一百二十个不满吧?
乔小如忍不住瞅了曲嬷嬷一眼,心道这些高门大户出来的嬷嬷们就是讨厌,一个个滑溜得跟泥鳅似的,一句话一句话满是囫囵滑溜,想从她们嘴里取出点儿真正有效的东西,还真是难!
“没有人敢嫌弃你,”卢湛正色道,想了想便道:“也好,那你就跟着他们进京吧,哥帮你安排安排。”
乔小如亦道:“娘,大众在天有灵不会怪您的,当初他既然心甘甘心为你和阿湛支出,可见贰内心是真正把你们当作一家人,他天然盼着您好,毫不会情愿看到你们为他悲伤。只要内心记取他,记取他曾经的支出,在不在卢乔村,又有甚么干系?”
“那方姨娘人如何?另有秦家的二媳妇?”
乔小如问了一大串,越问越细,交叉着东一句西一句,问得曲嬷嬷脑筋里仿佛一团线在乱缠乱绕,不经意间到底说了些乔小如感觉是实话的东西,乔小如内心总算有几分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