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阳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看着官差手里捧着的长鞭,沉声道:“杨大人,在我和她断绝干系之前,我想亲身执刑,她既然当了顾家三年多的义女,也该接管顾家的家法。顾家百年将门,就算是义女,也不能姑息这类泯绝人道的行动。”
“你还敢信口雌黄?”顾嘉阳从袖中抽出册子丢到了唐芳芳面前,“这个东西不消你劳心,冷霜已经送过来了。”
“猖獗!”杨知县大怒,“你罪大恶极,人证,物证,这些都有,容不得你不认。”
“少夫人,哦不,唐女人,你在三年前教唆身边的人往老夫人的药中加了大量乌草,致老夫人风寒减轻,不久就离世。两个月前,你失手将夫人打死,这些不但犯了七出,还是杀人,理该偿命。”
墨子安拍拍他的肩膀,“嘉阳,抓到真凶了,你放松一点。她的了局,不会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顾嘉阳眸子一紧,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厉,扬起手中的长鞭便狠狠的朝唐芳芳身上抽去。
“你觉得她们真的就那么轻易背主弃义?”
该死!
唐芳芳恶狠狠的瞪了畴昔,孩子们被吓了一跳,傻傻的站着不敢动了。
唐芳芳的尖叫声,敏捷的扑灭了顾嘉阳心中的肝火,肝火如遇东风般畅旺的烧了起来。这个唐芳芳,现在,她还能痛到尖叫,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呢?
中间跪着的老妇人出声提示她。
“啊啊啊……”
唐芳芳终究硬气不了,跌坐在地上,喃喃的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一旁,小丫环秀儿吓得瑟瑟颤栗,垂首咬唇,面色惨白如纸。
四周鸦雀无声,统统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唐芳芳。
唐芳芳昂首望向杨知县,勾唇,“这些小妇人都未曾做过,如何认?大人是要屈打成招,还是在别人的强势下强行给我按下罪名?”
唐大牛媳妇抡起扁担,杨知县那边大喝一声,“审案现场,任何人不得喧呼噪事,是不是有罪,该受甚么样的措置?这些官府自有定论。”
乔大把休书丢给唐芳芳,揪过中间的一个老妇人。
“是,大人。”
“你们叫我如何沉着?”江慕白双目赤红,怒眼圆瞪,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唐芳芳早已死了无数遍了。
上官泰宁朝主位上的杨知县使了个眼色,杨知县会心,冷声叮咛官差,“来人啊,上刑具。”
废墟前,唐家二老坐在那边,一个哭,一个木木的望着棺木。
砰的一声,杨知县拍了下桌面,喝问:“唐芳芳人证面前,你保持沉默,证人,你细细道来,本官倒要听听这个女人还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大人,这个家奴晓得一些真相,我家公子让小的把她带过来。”
“是,部属这就去。”官差当即领命,分开一会儿就捧着一条尽是倒钩铁刺的长鞭返来。
有马车驶来,大伙望了畴昔,只见江府的仆人跑了过来,“大人,这是我家公子的休书,今后时现在开端,唐芳芳不再是我们江府的少夫人,她的所作所为与江府没有任何干系。”
世人看着那托盘上的长鞭,只觉阵阵寒气从地里直接钻进脚底,让人不寒而栗。
江慕白冲动上前,顾嘉阳和墨子安一左一右的拉住他,“江二哥,不要打动,现在还在审案。”
这个是大妖怪啊。
唐芳芳手指颤颤的拿起休书,看着内里的内容,气愤诘责:“甚么七出,我犯了甚么七出,江炫丰他没有资格休我。我不要这休书,这休书不作数。”
哒哒哒……
杨知县看着那长鞭,又瞍了一眼身材模糊颤抖的唐芳芳,点头,“顾公子,请!”